他的内心还是那么清新纯洁,那么清澈透明;他的言语还是那么风趣幽默,他还是那么善良平和。
这个人就是我们熟悉的袁隆平爷爷。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袁隆平研发的杂交水稻,可以说拯救了中国人民于水难之中。但他本人却不以此为荣,而是践行了这样的道理:
“进行杂交水稻研究,是为了洞察生命的本质,是为了推动生命的进步,是为了培育人类的文明,从事这样的事业,就是人生的价值。”
大家好,今天我给大家讲的是伟人袁隆平的故事《袁隆平传》。
1930年9月1日,一个阳光明媚的初秋日子,北京协和医院产房里,一个新生儿诞生。
他是华静女士和袁兴烈先生的第二个孩子,为了纪念他们而出生于北京。
袁行烈先生按袁氏“龙”字辈姓,给他取名隆平。
袁隆平成长时期,曾因日本侵华而四处躲藏,一路从北平逃到重庆。
由于袁行烈先生在国民党内部得到提拔,他的家人得以在重庆定居。
无论袁隆平搬到哪里,家总是靠近重庆的海边。袁隆平还爱上了游泳,他喜欢直接跳进江里,像一条自由的鱼一样,到处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有一次,他带着弟弟到家附近的嘉陵江游泳,袁江烈站在楼上远远望去,见二人正在嘉陵江里游泳,他怕有危险,便拦住他们。哪知小袁隆平却骄傲地对爸爸说:
“爸,您放心,我‘狼里白条’来这里,就是为了保佑弟弟平安!”
一句话,把父亲逗乐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呜呜”响起了日本空袭重庆的警报。
紧接着,日军飞机从上空飞过,投下炸弹,重庆山城顿时变成一片火海,袁兴烈不顾一切带着两个孩子冲进防空洞。
空袭警报解除后,一家人聚在一起,此时看到这座山城已经面目全非。
当时,孩子们上学的时候,老师们就和学生们一起唱救国歌曲。
袁隆平每次放学回家,都会和兄弟们一起唱救亡歌,一家人的声音连在一起,仿佛在表达对战争的悲愤。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无暇向东看,重庆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座被轰炸过的城市在人民的重建下慢慢恢复,袁隆平的学习生活也开始回归正常。
1942年,袁隆平小学毕业,考入重庆复兴初级中学。那一年,袁隆平十二岁。
进入中学后,袁隆平很兴奋,他喜欢上数学、物理课,从中提出自己的问题,就像一个渴望知识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他年轻时兴趣广泛,喜欢音乐、运动,尤其喜欢游泳,自学蛙泳、仰泳,后来到重庆,学习自由泳,还数次横渡长江。
1947年,他得知湖北省举行游泳比赛,便报名参加,但被报名者以他样子瘦弱、体弱多病为由拒绝了。
后来好友建议他直接去比赛,袁隆平的表现的确不凡,夺得了汉口赛区男子自由泳冠军。
1948年初,袁隆平父亲工作再次变动,全家迁往南京,18岁的袁隆平考入南京中山大学附中高二。
1949年夏,袁隆平高中毕业,高考之后选择哪所学校,又成了新的难题。
袁兴烈希望儿子隆平能考上南京的中山大学,毕竟自己是南京政府侨务委员会事务科科长,希望隆平能继承父亲的事业。
但此时,袁隆平的思绪已经飞到了汉口市郊的园艺农场,想到那片犹如绿洲般的果园,他的思绪也飞回了重庆,他怀念起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当父亲问他:“隆平,你以后的志向是什么?”
袁隆平的回答很简单:“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成为一名农业科学家。”
袁江烈很了解儿子的性格,所以选择听从儿子的建议,1949年8月,袁隆平如愿考入重庆湘晖学院农学系。
1949年11月重庆解放。1950年11月,重庆湘晖学院改组为西南农学院。
此时的袁隆平以满腔的热情投入到了这所新农学院的怀抱,他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
袁隆平性格乐观开朗,脸上总是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闲暇之余,他喜欢读书、逛书店、在图书馆阅读英文和俄文书籍。
我接触了米丘林、李先科、孟德尔、摩尔根等世界著名生物学家的各种学术观点和思想,并对他们各自的学说进行了比较研究。
在他看来,学习并不只是简单的吸收知识,更重要的是做出理性的判断。
袁隆平喜欢读书,但不是书呆子。他兴趣广泛,业余时间喜欢拉小提琴。大学期间袁隆平是物理学家,他面临人生十字路口的选择。
1951年夏,抗美援朝战争正酣,袁隆平怀着“保家卫国”的激情走进重庆征兵处,毅然报名参加志愿军,决定从军。
荣誉榜显示,袁隆平通过了体检,成为西南农学院录取的8名飞行员之一。就在袁隆平和队伍整装待发之时,战争已经进入谈判准备阶段。
国务院决定,国家经济建设急需的高校毕业生,均应留在学校继续学业。
袁隆平的飞行员梦就此破灭,转眼间,四年的大学学习生涯就要结束了。就在他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时候,学校发出了毕业生到农村去、到艰苦的地方去的号召。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袁隆平在毕业分配申请书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到祖国最需要你的地方去!
于是,他来到湖南最偏远的湘安江农校当老师,开始了长达20年的教书生涯。
20世纪50年代初是一个相对激进的年代,作为一名遗传学老师,袁隆平只能在学术上给学生灌输米丘林和李先科的无性杂交实验。
当时思想很简单的袁隆平就带领着他的学生按照理论去做实验。
当初袁隆平的实验成果令人振奋,培育出一批批作物新品种。
比如,把西瓜嫁接到南瓜上,结果长出一种既不像西瓜,又不像南瓜的新瓜。在那个激进的时期,袁隆平的实验成果受到了高度评价。
1958年,他怀着欣喜的心情播下了自己用嫁接技术培育的特殊种子,但长出来的作物却令人大失所望。
月光花和红薯嫁接的种子,依然长成了月光花,却看不到红薯的踪影。
袁隆平对“无性杂交”的研究开始动摇,开始怀疑李先科的遗传学观点,他开始思考自己的研究道路。
1960年初春,袁隆平站在一片橘园里。橘树上开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花,果农正拿着剪刀,顺着枝条剪掉一朵朵小花。袁隆平疑惑地问:
“叔叔,你把那些橘子花都剪掉了,真可惜!”
果农微笑着回答道:
“花长得太密,不容易结出果实!”
老果农的一番话让袁隆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现在做的这些实验都是摇摆不定的,根本没有明确的目标。
他需要选择自己的目标和研究课题,于是他开始研究水稻,并选择了水稻纯系育种与人工杂交试验的研究课题。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袁隆平走上了一条崎岖的探索之路。
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各地发生饥荒,饥荒自然而然地吹进了湘西,吹进了安江农校。
师生们每天只靠五六百克的口粮充饥,没有菜,没有油水,整天处于饥饿状态,袁隆平也饿得浑身浮肿。
当时,袁隆平被下放到条件恶劣的农村接受培训改造,在农民集体食堂,每天吃的都是类似猪食的东西。
米饭是双蒸的,隔水蒸两遍网校头条,这叫“增量法”,米粒看上去很大,但吃不饱,吃一会儿就会有饥饿感。
所以当时袁隆平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我能吃上一顿饱饭就好了。”
冬季,天气寒冷,夜长,饥饿来得早、来得快,让人难以入眠。老师们聚在一起,免不了聊起美食,绘声绘色地讲述记忆中的美食,开始他们的“精神大餐”。
一天,袁隆平和另一位叫李国文的老师煮了几根白萝卜,原本打算留着晚上来参加“精神聚餐”的同事吃,没想到,一位饿得浑身浮肿的学生闻到“香味”也过来了。
两位老师见学生这样,赶紧让学生把萝卜吃掉,不一会儿,学生就把整碗萝卜都吃光了,两位老师看得目瞪口呆,同时泪流满面。
袁隆平心情沉重地走在路上,望着城边挤满了人的大桥,原来桥上躺着两具瘦骨嶙峋的饿死尸体,围观的人脸上写满了悲伤。
这悲壮的一幕,成为了袁隆平前进的动力。
1963年冬,袁隆平的学生王野夫得知同学邓哲仰慕袁老师,便开始撮合他们。
为了尽快促成这桩婚事,王野夫特意请来了他们以前的班主任曹老师帮忙。经过几番牵线搭桥,袁隆平认识了邓哲,两人一拍即合,聊得十分投契。
在袁隆平眼里,邓喆是个成熟沉静的美女,在邓喆眼里,袁隆平没有一些男人的浮躁,两人互相表达了欣赏,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邓哲陪同袁隆平四处奔波,从来没有抱怨过袁隆平为了科研而忘记了他,而是一直站在袁隆平身后支持他,甚至还一起探讨如何发挥水稻杂交的优势。
经过反复讨论,他们一致认为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人工摘除雄花,二是培育雄花不育的“雌性水稻”。
邓哲在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发现很多国家都已经开始了杂交水稻的研究,但是虽然他们的技术很先进,但是技术难度太大,研究几乎被搁置了。
因此,发挥水稻杂交的优势是世界公认的难题。
袁隆平知道很难,但他还是确定了研究杂交水稻的目标,并设计了具体的攻关方案。
首先开发水稻自然雄性不育,进而选育不育系、保持系、恢复系,通过“三系”配种法,代替人工去雄、杂交,达到发挥杂交优势的目的。
这个计划看似简单,但从第一步开始,路就显得十分艰难,因为人们并不知道天然不育植物生长在何处。
从1964年夏天开始,袁隆平牵着邓哲的手,开始了研究水稻的特殊战役。
烈日炎炎,炙烤着袁隆平在稻田里捕捉不育株,他沿着田埂一排排稻株寻找。
在这样的环境中,袁隆平搜寻了十六天,终于找到一株雄性不育植株,这证明了他和邓哲的猜想,于是他们又在稻田里更加卖力地寻找。
从1964年6、7月至1965年6、7月,他们像大海捞针一样在14万株开花稻穗中寻找,共找到6株雄性不育株。
袁隆平视这些种子为珍宝,他亲自种在田里,细心观察它们的生长。
就这样,经过两年的实验,袁隆平终于对雄性不育材料有了初步的认识,并相信“三系”(雄性不育系、保持系、恢复系)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准备好。
1966年2月28日,袁隆平将上述观点整理成他的第一篇论文,题为《水稻雄性不育学》。
然而就在袁隆平潜心研究的时候,一个特殊的时期到来了,那些人给袁隆平扣上了“资产阶级反动知识分子”的帽子,大字报上写满了“打倒袁隆平!”
在那样极端的年代,袁隆平还惦记着自己的水稻,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连他培育的杂交水稻都不放过。
经过三年的努力,他所栽种的六十个坛坛罐罐全部被砸成了碎片。
幸好,跟随袁隆平的学生们听说了这件事,才砸碎了袁隆平的坛坛罐罐,偷偷拿走了两个坛子,放在了学校臭水沟里。
袁隆平得知后,满脸欣喜,他每天都会小心翼翼地跑到臭水沟里照顾自己的“宝宝”。
正是在此时,袁隆平的论文得到了国家科委九局局长赵世英的认可。
可见,水稻雄性不育研究在国内外都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若研究成功,将对我国的粮食生产产生重大影响。
他立即要求国家科委党组以国家科委的名义致函湖南省科委和安江农校,袁隆平成为重点保护对象。
就这样,袁隆平有幸把杂交稻秧苗从臭水沟里搬进了实验田。
1967年初,湖南省科委正式将“水稻雄性不育”课题列入省科研项目。
经湖南省有关部门批准,学校让优秀毕业生李碧虎、尹华启留校担任袁隆平的助手,很快,由三人组成的“科研团队”正式成立。
1968年初春,袁隆平把珍贵的雄性不育苗栽种在中谷盘7号田里。
那些在臭水沟里偷偷生长的雄性不育苗,在这次灾难中幸存了下来,已经长满了两亩多的实验田。
袁隆平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秧苗,心里总是怀念,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中谷盘7号田野上。
5月18日,他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了,他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紧紧地抱着孩子,亲吻他。
谁曾想,第二天,当袁隆平从家里赶回自己的实验田时,自己种的秧苗却被大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夜之间,他所有的汗水和努力都化为泡影,而他的目标也不知道要推迟多少年才能实现。
他强忍悲痛,到处寻找幸存的幼苗,踉踉跄跄地翻山越岭,终于在一滩泥浆里找到了五棵半埋的实验幼苗。
随后的日子里,袁隆平总是在安江农校周边转悠,寻找稻苗的影子。5月21日,他在学校西侧的一口水井里,发现了几株漂浮在水面上的稻苗。
于是他二话不说跳进水里,却没有办法把沉在水底的幼苗打捞上来,只好向学校领导求助,可等他们把幼苗打捞上来时,它们已经全部腐烂了。
袁隆平没有就此放弃,他继续坚持实验。
为了培育苗木,袁隆平带着两个徒弟远赴海南,因为海南日照充足,夏长无冬,堪称“育种者的天堂”。
后因树苗在海南被当地松鼠咬伤,于1969年冬天搬迁至云南南部元江县。
他们再次全身心投入实验,但刚到不久,1970年1月2日凌晨,元江县发生地震。
助手们都想让袁隆平回家找个安全的地方,但袁隆平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栽种的树苗,于是他们三人就一起住在一个防震棚里。
1970年仲秋,袁隆平带着两名助手来到海南岛崖县南红市场。
为了寻找这些东西袁隆平是物理学家,他们常常在茫茫荒野中跋涉十天或半个月,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
终于,1970年11月23日上午,发现了一大片野生稻田,找到了天然的雄性不育野生稻,袁隆平把它命名为“野白”,意为野生雄性不育稻。
“野白”的发现,为袁隆平的杂交水稻事业打开了突破口。
这次“野输”给杂交水稻研究的发展带来了机遇,也使得袁隆平和他的助手们在杂交水稻探索上迎来了重要转折。
此时,袁隆平并没有想独享荣誉,而是选择集中精力进行突破。
为此,他邀请各省18个单位50余名野生甲虫研究科技人员,共同赴海南。
种子和野败酱材料被分发到各地。江西省萍乡市农业科学研究所闫龙安、温有生等
在袁隆平指导下,利用“野白”进行杂交,取得种子,培育出“珍汕97”不育系和保持系。
福建杨聚宝等利用袁隆平捐赠的种子,培育出“威41号”不育系及保持系,湖南与袁隆平合作培育出29南1号、威20号不育系及保持系。
这里也说一下“三系”配种的含义,说得直接点就是不育系和恢复系生下来的孩子交给保持系收养,这样雄性不育种子才能延续下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袁隆平捐赠的珍贵种子成为全国农业科技人员联合攻关的可靠保障,大大加速了杂交水稻的研究进程。
“21世纪谁来养活中国人?”这是美国经济学家布朗博士对中国提出的疑问。
袁隆平一听,拍桌子,自信满满地回答美国人:
“高科技养活了中国人!”
袁隆平的新弟子罗小荷也沿袭了袁的话,对美国人做出了回应:
“我们中国人自己养活中国人!”
袁隆平回答的时候,语气非常坚定,现在回想起来,正是袁隆平的坚持,才让我们中国人养活了自己。
2000年,袁隆平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2004年获沃尔夫农业奖,2006年4月成功当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袁隆平先生一生都在坚持一件事,一路走来遇到过很多挫折、质疑,但他的初心从未改变,就是填饱老百姓的肚子。
人生苦短,只有七八十年、八九十年,最多也就一百几年。在这短暂的一生中,真正找到自己的人并不多,袁隆平院士就是其中一位。
他的故事一直是一部伟大的历史,中国广袤的稻田更是一本厚书,书写着袁隆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