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民国时期是一个动乱时期、民生衰落、不值得回忆的年代;也有人认为,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思想自由、百家争鸣的“黄金时代”。
傅国勇先生曾说:“如果一个时代孕育出各种风格迥异、充满活力的人物,那个时代就值得我们一再回顾、一再致敬。”
西南联合大学的故事始于担忧。1937年8月28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的校长收到了国民政府教育部的公函,信中要求三校南迁长沙,联合创办长沙临时大学。一个多月前,“七七事变”爆发,硝烟弥漫的北方再也没有安静的书桌。
11月1日,长沙临时大学开学,然而,课桌还没摆好,部分教授和学生还没到,长沙上空就响起了防空警报。
1937年12月,南京沦陷。日军逼近武汉,长沙危在旦夕。“国家灭亡,尚可复兴;文化灭亡,则灭亡。”为了保住文化血脉,临时大学决定西迁,“部队分成三路,其中一条路完全徒步,翻山越岭,行程3600余里,到达昆明。”
他们开始了“中国教育史上最伟大的长征”。
▲ 西迁之路蜿蜒曲折的山路
01
长征途中的西南联大师生
历史学家陈寅恪先生的父亲是著名爱国诗人陈三立。
日军入京后,陈三立绝食而死。陈寅恪正忙于父亲丧事,日本宪兵队向陈寅恪发出邀请,请他到宪兵司令部参观。他怀着悲愤的心情,悄悄离开北平,参加了“联合国长征”南迁的队伍。
学者闻一多带着几本书和孩子参加了长征,当时日本人公开承诺:“留下来教书,照样保底有丰厚的年薪。”闻一多当教授,可以有保姆,有厨子,有马车夫,还可以配两个办事员,过上舒适体面的生活,但他却只是“呸”了一声,走开了。
为了把50毫克镭带到昆明,物理学家赵忠尧冒着生命危险,化装成难民,“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把装有镭的铅筒抱在怀里,席地而坐。在火车上,几天几夜不敢合眼。
到了昆明的时候,他的胸口上已经有两道血痕了,但是赵中遥却很兴奋,因为他把中国所有的高能物理资产都保住了。
▲联大师生抵达昆明油画
1937年,北平沦陷,北大教授邓以哲之子邓稼先正在读高三。在一次日本人召集的集会上,邓稼先气得撕下了日本国旗。为躲避追捕,邓稼先逃离北平,前往昆明。
“我当时就考上了西南联大物理系。”后来,邓稼先成了“两弹一星”的功臣。李政道的经历和邓稼先几乎一样,高中毕业就遭遇日军侵华,死里逃生后逃出沦陷区,逃到云南,考入西南联大物理系,师从吴大猷,1957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1938年4月28日,经过数月的跋涉,“长征”队伍终于抵达昆明。六天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宣告成立,“西南联合大学”这个耀眼的名字就此诞生。
▲西南联大校门
02
坚强而果断,这是文人的性格
西南联大到昆明后,没有校舍,主要靠租房子、中学、会馆等教学。梁思成、林徽因到昆明后中国乞丐物理学家,校长梅贻琦请他们为西南联大设计校舍。二人欣然接受了任务,一个月后,一所一流的现代化大学跃然纸上。
但这个一流的设计马上就被否决了,因为学校拿不出那么多钱。此后两个月里,梁思成一次又一次修改设计:高层变成了低层,低层变成了平房,砖墙变成了土墙。
当梁思成夫妇交出最终稿时,联大主任黄玉生无奈地说:“除图书馆屋顶可用青瓦,教室、实验室可用铁皮外,其他建筑屋顶一律用茅草、砖头包。木材再减少一半,请再做调整。”
梁思成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校长办公室,把设计图摔在梅贻琪的桌子上,“改!改!改!不然你还让我怎么改?茅草屋?每个农民都能盖,我梁思成干嘛要盖?”
梅贻琦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颤抖:“思诚,等抗战胜利回北平,我一定请你来修建一座世界一流的清华校园,也算是我对你的回报……可以吗?”半年后,一座座茅草屋星罗棋布地出现在西南联大校园里。
▲西南联大校园
梅贻琦卖掉汽车、辞退司机,变卖几乎所有贵重物品,成立学生服务机构,承接工程项目,赚取外快,补贴教师们的困难生活。
社会学家费孝通的女儿在清晨的寒风中出生,当晚,日本飞机把他所有的家当都掩埋了,他身无分文,就用自己唯一的一套西服裹着孩子,向农民讨钱,还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
“孩子从小就穿着好几户人家的衣服长大。”后来费孝通的女儿上大学也选择了农业,费孝通本人也成为了中国农民的代言人。
数学大师华罗庚的家被炸后,他只好在西郊普吉岛附近找了个牛棚,租了一栋楼,牛棚上面堆满了干草,牛住在楼下,华罗庚和家人住在楼上。他拖着跛脚,步行十几里地到联合国大学上课,晚上则在牛棚的书桌前埋头苦读。
老牛经常用柱子挠痒,弄得棚子摇晃不已。坐在棚子上的人像喝醉了一样。棚子里蚊子、虱子成群结队,叮咬华罗庚以充饥。在工作室里,华罗庚解决了十几道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创造了世界数学史上一门新学科——矩阵几何。
有一次,朱自清出街,被一个乞丐追着要钱。朱自清纠结又无奈,便说道:“别找我要钱,我是教授。”那乞丐听后,转身走开。连乞丐都知道:“教授,教授,您教得越多,越瘦。”
为了躲避日军轰炸,教授们住的地方很分散中国乞丐物理学家,有的每天要走几十里路来上课,但他们从不迟到。刘文典说:“我宁愿被日本飞机炸死,也不愿缺课。”
孔祥熙拨款10万元用于改善办学条件,但联丹全体师生投票一致同意:“把这些钱捐给昆明人民,报答收留我们的恩情。”
1942年,教育部决定给兼任行政职务的25名教授每人发“职务特津”,但25名教授联名上书拒绝:“抗战以来,凡从事教育者,无不艰苦,孔乞者俸禄比车夫还低,虽饥寒交迫,亦无怨言不均。”
这就是坚毅与毅力,这是一个学者的品格。
▲西南联合大学旧校训。这四个字,是20世纪惊心动魄的历史的注脚。
03
五色共辉,相得益彰
战争年代,办大学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办一所由三所名校组成的联合大学更是难上加难,联合大学该如何管理?
一开始,三位校长组成一个常委会,由张伯苓、梅贻琦、蒋梦麟轮流担任主席。但三个和尚往往不如一个和尚。联合国大会成立后,一系列矛盾开始浮现。
最大的矛盾是职务分配,情况严重时甚至出现“集体讨论分党支部、争取独立”。
这时,北大历史系的钱穆教授站起来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听这话,教授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北大校长蒋梦麟随后站起来说:“钱先生的话今晚已经变成现实。结论是,这个问题没有必要争论,而是讨论其他事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教授出来竞争职位。
为了避免三校之间发生矛盾,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和北大校长蒋梦麟将权力“让渡”给梅贻琦。后来,傅斯年指责蒋梦麟不插手联合国事务。蒋梦麟说:“不说情者,说情者。三位校长就像三个人穿一条裤子,如果三个人都去抓裤子,来回拉,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只能一个人穿裤子。”
“蒋梦麟的不竞争,使西南联大取得了成功。”
西南联大之所以能坚持下来,除了蒋梦麟、张伯苓的让步外,梅贻琦的“公心”也功不可没。“从西南联大成立以来,梅贻琦心里就只有西南联大,没有清华大学。”清华大学靠庚子赔款支撑,办学设备经费远超其他两所学校,但由三所学校共同负担。
▲ 左起:张伯苓、梅亦琪、蒋梦琳
在课程设计上,为了公平起见,联合国放宽了授课范围,所有人都可以同时教同一门课,清华大学的闻一多和北大的罗勇都研究过《楚辞》,观点也截然不同,但两人都可以教《楚辞》。
老师们就像“搭建了一个竞赛舞台”,各自展示自己的绝活,吸引学生聆听,这样的安排不仅体现了公平,也促进了良性竞争,激发了学生的独立思考。
不仅课程公开,思想管控也公开,“学校从不干涉师生的政治思想。”无论是进步派、保守派、中间派,无论是国民党、共产党、无党派,虽然各自有自己的主见,但都以大局为重,相互包容。
正是因为有“相容性”,各路高手才蜂拥而至联合国,因为它“配合天衣无缝,同不碍异,异不害同,五色交辉,相得益彰”。
▲ 左起:朱自清、罗勇、罗昌培、闻一多、王力
04
大学的伟大在于它的主人
梅贻琦曾说过:“大学不是有大楼的地方,而是有大师的地方”。
当时,大学教授可以自由调动,只要有才华、有能力,就不必惧怕校长,对某所学校不满意,可以换到别的学校。梅贻琦很清楚:“大学是因为有教授,不是因为有教授。有大学才有教授。”因此,他极力提倡教授办学。
尊重教授是办好大学的第一要务,因此西南联大专门设立了教务委员会,教务委员会是学校的最高学术机构,由教授、副教授选举产生,负责处理学术事务。
院务委员会每年选举11名代表参加校务委员会,该委员会还包括校长、学院院长、教务长、训导主任和总经理,共同商议校务,制定各项规章制度。
联合国大学里流传着这样一首诗:“也许是,也许,但我们不敢说。然而学校总认为也许并非如此。”这首诗写的是校长梅贻琦。
梅贻琦对各种事情从来不会做出明确的决定,而是喜欢用这些词来谨慎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当教授们提出治校策略时,梅贻琦通常用三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意见:“随大流”。但每一次“随大流”之后,他的行动都异常坚定。因此,梅贻琦被人们戏称为“寡言君子”。正是因为梅贻琦的不干预政策,教授治校才成为西南联大的象征。
▲西南联大教授协会
陈寅恪说:“如果一个政府的法律能像梅公的一样严而又少,那这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政府了。”
“1939年,我考入西南联大那一年,学校做了一件震惊全国的事,聘请了钱钟书、华罗庚、徐宝禄三人为正教授。那一年,他们三人都只有28岁。”西南联大毕业生何兆武说。
正是因为西南联大秉承了任人唯贤、尊重教授的办学理念,才使得西南联大成为大师们的“梦想之地”。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黄楠森曾撰文回忆自己在联合国大学读书时的上课安排,“我的国文老师是沈从文,英文老师是李福宁,物理老师是吴有训,中国历史老师是吴晗,公共伦理老师是冯友兰。我选修的数论、庄子,老师分别是华罗庚和闻一多。”这样的阵容,简直太豪华、太铺张了。
“教授中的教授”陈寅恪能读13种文字,学识渊博,被傅斯年誉为“三百年来独一无二”。陈寅恪讲历史,上课第一天就说:“前人说的,今人说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说过的我不讲;过去说过的我不讲。现在我只讲谁也没说过的。”
陈寅恪的讲座中,中西名言佳句、教诲满天飞,学生很少能听懂,但冯友兰、吴宓等教授却纷纷前来旁听。著名学者许渊冲曾说:“哈佛大学找不到像陈寅恪这样的‘四维人’。不要再提‘教授’了。”大师们重视创新,羞于照本宣科。
京剧里,“王帽”不是主角。大学里也是一样,主角不是校长,而是老师们。“校长就是带领教职工给教授搬椅子、搬凳子而已。”这是梅贻琦的另一句名言。
他不仅这么说,而且这么做,正因为如此,这所非常贫穷、破败的大学聚集了300多位中国最有名望的教师。
▲西南联大文学系师生合影
05
坚持“思想独立”
1939年,陈立夫出任教育部长后,借战争之机控制西南联大,提出“校长必须加入国民党”。西南联大不同意,法商学院院长陈序经公开反对,“如果让我加入国民党,我就不做院长了。”
教育部多次向梅贻琦发出信号,要求开除闻一多等进步教授,但梅校长却一直拖延,置之不理。联合国大学教授协会撰文称:“国家和社会应该对大学采取不干涉的态度,给大学做研究的自由,给大学选择人才的自由。”
针对当时宣传与教育相混淆的现象,社会学系潘光旦教授批评称“教育者的职责是引导学生如何思考,而不是思考什么”。
没有拒绝与权力勾结的信念,就没有学术和思想领域的独立和进步,因此西南联大始终坚持“思想独立”。
1941年,教育部作出强制要求:“西南联大必须开设三民主义课程。”此举遭到了该校师生的强烈抵制。
蒋介石想拉拢傅斯年,让他当国民政府委员,傅斯年断然拒绝。蒋介石于是把目光转向胡适。傅斯年写信给胡适,劝他维护自己的声誉:
“先生,我借您帮忙,只是想在粪堆上种一朵花。”
06
学术的活力在于自由
20世纪80年代,沈从文出国访问时,一位研究西南联大的外国汉学家问他:“抗战时期条件那么艰苦,为何西南联大八年培养的人才超过了抗战前北大、清华、南开大学三十年培养人才的总和?”
沈从文只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西南联大到底有多大的学术自由?在教学内容、教学方式、学术评价等方面,教师几乎拥有完全的主动权和决策权。
联电大学学生、小说家汪曾祺回忆道:“老师有绝对的教学自由,教什么、怎么教,都由他们自己决定。”正因为有这种自由,教授们才更注重创新,“他们以有开创性的见解为荣,以照本宣科为耻。”在教授中,发表不同独到见解已成常态。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在管理学生方面也有很大的自由度。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生转系相当容易。“我从外语系转到哲学系,只要填个表就行,没有其他要求。很多人入学后,发现并不喜欢原来所报的专业,于是就转到自己喜欢的专业了。”
▲西南联大教室
在课程设计方面,联合国大学也非常宽松,允许每个学生自由选择。
“但学校也有硬性规定,文理学院的学生必须至少选修一门自然科学课程,可以从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生理学和地质学中选择。无论文科、理科、工科,所有学生都必须选修中国通史、西方史、大一汉语和大一英语。”
为什么既强调自由选择,又作出硬性规定呢?因为西南联大主张“通识教育”。梅贻琦说:“通才最重要,专才其次。”
▲西南联大图书馆
1943年,在一次课间休息时,发生了这样的一次对话。
一个年轻人问另一个人:“你读过爱因斯坦的最新文章吗?”对方回答:“读过,你怎么看?”提问者不屑地摇头:“一点创新都没有。”这段谈话无疑是傲慢自大的,但当时周围的学生却一点也不觉得反感。
这两位年轻人,一个后来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一个则成为了中国半导体物理学的先驱,他们就是杨振宁和黄昆。
“一个好的制度,应该最大程度地允许人的自由,没有知识的自由、思想的自由、个性的发展,就没有个人的创造力,西南联大给我们提供了这一切。”杨振宁说。
“学术的生命力在于自由”,就这样,对外经贸大学的学子养成了“自由”的习惯,独立思考成为学校的风气,并滋养和滋养了对外经贸大学的学子。
但自由不代表松懈,自由只是联合国精神的一个方面,与之相对应的是考试制度的严格,学校和老师绝不会宽容。
连大学学生张凤鸣回忆说:“1941年我入学时,班上四十多个学生,毕业的只有二十多个。学分不及格三分之一就要留级,学分不及格二分之一就要留级,我当时就打算辍学了。”
一个学生考了59.5分,去找教务长求情,教务长不肯,学生生气地说:“59.5分和60分有什么区别?”教务长回答说:“如果没有区别,59.5分和59分是一样的,没有区别。那么,60分和0分有什么区别呢?”
联合国运行八年间,共有8000多名学生通过了入学考试,但最终毕业的只有3882人,可见考试的严格程度。
▲联大师生欢庆抗战胜利
07
西南联大的奇迹
1945年8月14日,日本无条件投降。
1946年7月31日,西南联大常委会召开,梅贻琦宣布:“西南联大解散。”随后,三校迁回原校,复员复员。
西南联大建校八年多的时间里,一共毕业了3882名本科生和研究生,这些学生后来几乎都成为了各自领域的大师,西南联大的奇迹不在于它有大师,而在于它培养了众多大师。
教授的职责,不仅限于指导学生如何学习、如何做研究。凡是能指导学生学习的教授,一定能指导学生如何做一个好人。梅贻琪说贝语网校,做一个好人,就是:逆千万人意,做一个好人。
在校长官僚化、行政官僚化、扩张盲目化、文凭贬值化、教学形式化、学术边缘化、科研虚伪化、学科短视化、学者流氓化的今天,中国要实现“双一流”大学的目标,很多方面,我们确实可以向西南联大学习。
为什么要向西南联大学习?1946年,冯友兰撰写了《国立西南联大纪念文》。
▲西南联大纪念碑
碑文上有这样一句话广为流传:“它以其兼容并蓄的精神,改变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在对内树立了学术自由的尺度,在对外赢得了民主堡垒的称号。它不顾千万人的默许,成为了敢于直言的学者。”
正如弗吉尼亚大学伊斯雷尔教授所说:“这所大学的遗产属于全人类。”
杨振宁说,西南联大是中国最好的大学。
这所抗日战争时期建立的临时大学,至今仍让我们着迷:它虽然只存在了八年,但却拥有近代中国最传奇的教师教授,培养了一批最有成就的学者和大师。
在被炮火轰炸过的满目疮痍的地方,出现了中国教育史上的这样一座珠穆朗玛峰,甚至有人说,当时世界上有三个教育中心:美国、英国、中国昆明,即使过了80年,依然挡不住老上一代人的回忆和新一代人的向往。
然而,人们在怀念西南联大的时候,往往沉溺于过去、仰慕过去:有人歌颂它,有人崇拜它,甚至把那段历史摆上了中国教育的祭坛;却很少有人试图去理解它的意义,反思它真正的价值。
一个民族,需要有人仰望星空,回顾历史,追寻西南联大的足迹。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一所学校的教育奇迹,更重要的是那个时代的自由思想潮流,以及对今天的意义。
为此,我们强力推荐《西南联大通识教程》,该书是为纪念西南联大建校85周年(1937-2022)而出版的,深受杨振宁、邓稼先、许渊冲、汪曾祺等大师的启发。内容包括:
西南联大15位名教授著作、讲座,7册,7大主题,平均每册2000+知识点……闻一多讲唐诗、朱自清讲古诗、冯友兰讲哲学……
85年前
他们传道和教导是为了逃避战争
85年后
我们传递火炬走向全球
今天的幸福生活
这是我们祖先毕生奋斗的结果。
今日中国
这就是我们的祖先所向往的中国。
经过几代人的奋斗
中华民族终将重回世界巅峰
一个国家
只有当人们仰望星空时,才有希望
向祖先致敬
永记西南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