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中国物理学,很多人都会想到邓稼先、钱三强、钱学森等众多两弹一星的功勋人物。与他们齐名的还有杨振宁和李政道,他们是中国首批获得诺贝尔奖的人,让无数中国人感到骄傲。虽然上述几位中国物理学巨头几乎家喻户晓,但在中国物理学界还有一位伟人,他是中国核物理学科的奠基人,对物理学的贡献比上述几位还要大,他就是赵忠尧。很多人都很好奇赵先生到底是谁。
赵忠尧是两弹一星中邓稼先和钱三强的老师。除了这两位,赵忠尧还培养了另外六位两弹一星英雄,包括王淦昌、赵九章、彭焕武、王大珩、陈芳云、朱光亚等。中国一共有23位“两弹一星”英雄,其中有8位是赵忠尧的弟子,占三分之一以上。可以说,没有赵忠尧,就没有今天的中国物理学!让我们来捕捉赵忠尧先生生活中的几个片段,领略这位杰出物理学家的品格。
赵忠尧
赵忠尧1902年出生于浙江诸暨,父亲赵继和是当地有名的医生,虽然收入不多,但对小儿子寄予厚望。赵继和行医时,遇到看不起病的穷人,就免除医药费。有钱人没病也要来取药,他就怒斥:“等病了再来看我。”父亲的正直和善良对赵忠尧影响很大。
赵忠尧在《我的回忆录》中写道:“我父亲早年自学医术,以行医为生。他看到社会上贫穷落后,贫富不均,总想为国家做贡献,但又觉得自己学识不够,无力做到。”
其父生活在浙江,受清末外来新思想的影响,但作为医生,只能治病人的身体疾病,不能救治国家,所以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赵忠尧从小就被父亲教导要报效祖国,父亲的教育影响了他的一生。
赵忠尧全家福
因为家庭教育的缘故,赵忠尧在学业上也刻苦努力,19岁那年,他考入了南京师范大学(现南京大学)。由于成绩优异,他被当时的物理学家叶企孙看中,进入清华大学物理系任助教。在清华,赵忠尧的成长无疑是迅速的,在清华期间,他接触到了最前沿的物理知识。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却变得异常焦虑,因为他感觉到中国物理学的水平远远落后于西方物理学。于是他决定出国继续深造,将来回国,提高中国的物理学水平。
怀揣着振兴中华的梦想,赵忠尧考入了美国加州理工学院,钱学森也是从这里毕业的,赵忠尧是钱学森的学长。
两年后,赵忠尧在异国他乡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他发现硬伽马射线的高能光子束在穿过重金属铅时,会出现“异常吸收”现象。
简单来说,他找到了暗物质存在的证据!
1930年,赵忠尧的研究成果《硬G射线的散射》发表在美国《物理评论》杂志上。
赵忠尧实验与塔兰特实验、迈特纳实验的比较
这一发现无疑震惊了世界物理学界,赵忠尧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准确预言电子与正电子碰撞结果的物理学家。
但当时美国同样存在“学术种族歧视”,甚至在从事学术研究的物理学界也存在。
这一年,赵忠尧研究成果的发表日期被恶意篡改,将1930年改为1931年。
后来美国人就指责赵忠尧的论文有种种莫须有的错误,其实赵忠尧早就应该获得诺贝尔奖了,只是一直欠着他到现在。
1997年,前诺贝尔奖委员会主席埃克斯顿在文章中写道:“赵忠尧是全世界物理学家心中真正的诺贝尔奖获得者!”
不过对于赵忠尧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大的遗憾,因为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哪怕是十个诺贝尔奖,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物理学教授重要。
赵忠尧
1950年8月29日,赵忠尧、钱学森、邓稼先等一百多位留美学者终于登上了威尔逊总统号回国。他们都曾受到过美国的威胁,但太平洋的阻拦不了他们回国的心愿。
回国之路充满曲折,一上船钱学森就被关押在特米纳岛监狱,当船靠近日本横滨时,赵忠尧又被美军宪兵扣留,关押在东京中野美军监狱。
随后的日子里,美军每天都对赵忠遥进行审问,但是他一直保持沉默。有一次,美军还从侧面对他开了几枪,以示威胁。但是他决心要回国,不怕压迫!
美军扣押中国科学家的消息引起世界舆论的关注,就连美国科学界也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在被骚扰和关押了两个月之后,美军不得不释放了赵忠尧。
赵忠尧(左)
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把在国外设计、制造、购买的静电加速器设备、部件和技术资料带回国内,使得刚刚成立的新中国在1955年有了第一台700千电子伏特质子静电加速器。后来,他又主持研制了2.5兆电子伏特高压质子静电加速器,使我国较早地进入核物理研究的行列,较早地培养了一批核物理研究人才,这对中国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1964年,中国成功引爆原子弹有关物理学家的故事,新疆罗布泊上空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中国正式成为拥有核弹的国家。但当“两弹一星”功臣名单最终公布时,赵忠尧的名字却不在其中。不得不说,赵忠尧是历史上最悲惨的科学家,他一生错失了两个本该属于他的光荣称号。但对于赵忠尧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虽然不是“两弹一星”功臣,但他的八个弟子王淦昌、赵九章、彭焕武、钱三强、王大珩、陈芳云、朱光亚、邓稼先都是两弹一星功臣,此外,李政道、杨振宁也是他的学生。 李政道曾说:“中国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到二十世纪末成长起来的物理学家,无一不是赵忠尧老师培养出来的,全国还有哪个老师比赵忠尧更好吗?我想,这是赵先生作为一个老师最自豪的一点,因为他有这么一大批大师级的学生。”
1998年5月28日,赵忠尧逝世,享年96岁,他的离世依然沉寂,遗体的告别仪式也极其简单。
李政道祝贺赵忠尧九十寿辰
赵忠尧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他还有一个学生还活着,继续为国家做贡献,这个人就是杨振宁。杨振宁对赵忠尧给出了最高的评价:“忠诚于国家,忠诚于科学,朴实无华。”
杨振宁除了他的恩师赵忠尧之外,还有一位他非常尊敬的数学老师,那位老师就是刘勋宇。
杨振宁说,很小的时候,偶然看到刘勋宇写的一本书,读完之后就爱不释手,书很有趣,也很容易理解。后来,杨振宁看了一篇他写的智力测试文章,才知道什么叫奇偶排列。杨振宁最崇拜的数学老师就是刘勋宇。
杨振宁
刘勋禹是我国著名的数学家、教育家,曾在暨南大学、同济大学、西南联大任教,还担任过人民教育出版社总编辑。刘勋禹和一般教育家最大的不同,就是会讲故事,比如他讲的这个故事。一个书生娶了一个富家女,经常被老婆骂。后来这个书生考上了状元,做了官,但是老婆还是经常骂他。他对老婆说:“我现在当官了,你为什么还骂我?” 老婆风趣地回答:“你还是个状元,却连水涨船高的道理都不懂。你看,男人若是当官,生下来的女儿就是富家女,男人若是挑粪工,生下来的女儿就是姑娘。她出嫁了,嫁给一个大官就成了官媳妇,嫁给一个农民就成了农妇。这是一个数学函数,男人是x,女人是y,y总是随着x而变化。
一个故事把函数讲得生动有趣,这样的事例在他的书中比比皆是。他一生写了很多文章,深受人们的喜爱。很多人读了他的书后爱上了数学,包括中国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中国著名数学家齐民友。
刘勋宇到底有多厉害?我举个例子。
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一所如同神一般的中学:春晖中学。
美术老师:丰子恺。
音乐老师:李叔同。
语文教师:朱自清、朱光潜。
书法老师:于右任。
此外还有蔡元培、蒋梦麟、何香凝、叶圣陶、张大千、巴韧、廖仲恺、黄炎培、陈望道等来讲学。
那数学老师是谁?是刘迅宇。
所以在数学教育方面,刘薰禹绝对是民国时期的大师,比如美术教师丰子恺就经常向刘薰禹请教。
他的作品主要有《马老师谈数学》《数学趣事》《数学园地》三本书。这三本书非常有趣,很适合五六年级的小学生和中学生阅读,很多学生都爱看有关物理学家的故事,甚至像看小说一样读得津津有味,把数学书变成语言,在学习汉语的同时理解数学,这是这套书最大的魅力。
刘勋禹的三本数学书
这套启发了杨振宁等世界著名物理学家的数学启蒙读物,值得每个孩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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