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夜寒风刺骨。11月23日下午5点,海淀区黄庄天色已黑。家长们三三两两地带着穿着校服的孩子来到K12教育集中的银网中心。不少家长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拎着附近麦当劳买的纸袋,一脸匆匆。
印网中心略显冷清,自“疯狂黄装”爆红后,补习班又被查,教育部开发的全国中小学生校外培训机构管理服务平台也将上线,实现线上查询。
《疯狂的黄庄》讲述的是发生在北京黄庄的现象,这里素有“教育重地”之称,家长们纷纷将低年级的孩子送进教育机构接受高等教育。
文章提到,在这种教育发达的趋势下,“中产家庭每年收入的30%到40%要花在孩子的教育上”,孩子们被剥夺了所有的业余时间,很早就面临着高年级的学业压力。
很多人读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心里都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一方面在争论高等教育是否有必要,另一方面又开始担心,如果不送孩子去接受高等教育,自己是否会失去在起跑线上竞争的机会。
周五下午原本是孩子们去培训机构上课的高峰期,然而,在文章发布后的这个周五下午,一家机构已经锁门,室内的灯也熄灭了。家长带着孩子来,前台就会出现几个人拔掉门锁,打开玻璃门。隔壁教室里,隐约可以听到上课的声音。
这些培训机构表面上的停课都是暂时的,主要是为了躲避该文引发的教委检查。除了停课,一些机构还采取了更巧妙的手段——更改课程名称,将中文课改为中国文化欣赏课,将数学课改为思维训练课。“改名不会被认为超出教学大纲”,一位业内人士说。事实上,教学内容并没有改变。
说到奥数,家长们都会推荐楼下的补习班。不过,虽然是周五,但今天这里却没人上班。前台警惕地看着来访者,所有咨询都暂停了。门口的墙上挂着名师的照片,玻璃框里的老师都来自北大、人大等名校,初中、高中都是数学尖子生,不少人还拿过竞赛奖项。这所学校的校长是1987年出生的北大学生初中英语补习班,他本人就是靠竞赛奖项保送到北大的,后来他擅长培养奥数学生,他教过的孩子很多都直接考上了人大附中、四中等名校。
如果跟不上学校的课程,还有专门补课的班,他们的大班20个人,一节课200多元,一对一的课500多元。
海淀区黄庄的补习班很多都是有资金、有资源的大机构,现在教师资格考试名额有限,越来越集中在他们手里。“未来会是大机构的天下,实力强,资质好。”一位教育业内人士对《第一财经周刊》表示。
显然,各大机构经过了无数次的交涉,多年的检查,都没能减低家长们的积极性。虽然很多课程已经停课,但家长们各有各的办法,不再去现场,而是直接在群里开始团购,上网课。
这项调查显然是一刀切的做法。归根结底,这种焦虑的根源在于优质教育资源的匮乏。好学校数量有限,马太效应越来越明显,资源越来越向顶端集中。
归根结底,供给远远超过需求,学校当然需要一些规则来筛选。奥数和考试,看似僵化的方式,其实是最直接、最公平的方式。所谓的素质教育,在素质教育跟不上的时候,只能是空中楼阁,这也是奥数在中国风靡几十年的最重要原因。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补习班里度过童年,但如果不这样做,在学校录取的丛林环境中,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拒之门外。
中产阶级父母为何逃不掉补习班?
温章英
本文发表于 2017 年 12 月 4 日的《
《中国经营周刊》第482期
在北京,中关村的繁荣是从周末开始的。
交通拥堵程度便可证明这一点:在以海淀黄庄为中心,半径5公里的区域内,早上、中午、傍晚至少出现三次高峰,如同潮水涨落。
很大一部分“吸引力”来自于这里聚集的各类课后辅导机构。当大大小小的电脑商城不再是中关村的代名词时,教育行业成为了替代。学而思培优、高思教育、精锐教育、学大教育……各类教育培训机构纷纷入驻曾经空置的写字楼,盘活了周边一系列商业——快餐、便利店或许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9岁的壮壮和姐姐柔柔就是跟着“潮”走的孩子。每周六、周日,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半,除了睡觉吃饭,其余时间都泡在各种课外辅导班里。由于不同课程上课地点不同,两个孩子需要被家长带到好几个地方。
作为家长,张杰夫妇周末分工明确,一人负责一个孩子,从早到晚陪护孩子。“时间安排很紧凑,要提前计算好孩子的就餐时间,还要提前订好外卖,送到培训机构前台。”张杰说。
他的描述一点也不夸张。周六晚六点半,壮壮要参加学而思小学四年级奥数培训队。由于各家培训机构的上课时间和时长都差不多,在这座遍布各类辅导机构的海淀黄庄老办公楼里,晚上六七点之间挤进电梯是极其困难的。壮壮的教室在六楼,父子俩经常选择爬楼梯。
在壮壮上课的教室里,学生和家长的比例几乎是一半一半,家长们对笔记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孩子,有的甚至用iPad、小型数码相机等录下老师讲课,用于在家辅导。
黑板上,辅导员已经在讲解原则上要到中学才会学到的数列,然而在壮壮就读的北京市重点小学,课本上才刚刚讲完乘法交换律。
张杰对这种“赶早”式的学习方式百分百支持。“现在学校教的太简单了,”他说。“对于有学习能力的孩子,早教是逼着他们成长,还是公立学校在误导他们?我们传统的因材施教的教学方式到哪里去了?”
张杰选择给孩子报课外辅导班。作为一个实现了财务自由的人,他给两个孩子报了每周40小时的课外辅导班,内容涵盖语文、数学、外语、美术、体能等。仅数学一项,两个孩子就分别报了学而思和高思三个不同年级的课程。这些课外辅导班每年花费全家近50万元,但张杰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狼爸”。
“我想省两门课,他们不同意。”说到这里,张洁向《第一财经周刊》展示了两段短视频,一段是女儿哭闹着不睡觉只写作业,另一段是女儿课间吃饭。因为热爱学习,这个小女孩吃饭时的整洁和自律让人惊叹。
让张杰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两个孩子在这种教育方式下取得的一系列成绩——女儿幼儿园毕业便入选人大附中的“卓越创新人才早教计划”(北京家长中又称“早教班”),国画作品屡获大奖;儿子也在学而思主办的迎春杯等各类数学竞赛中多次斩获跨年级一等奖,这无疑增加了他考上重点初中的机会。
对于很多面临让孩子从小学升入初中的抉择的家长来说,这显然是“别人家的孩子”模式的现代版本。
但目前,令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正在变得可复制。因为市面上各类专注于K12教育的培训机构就像是加工尖子生的工厂,通过标准化的教学产品,源源不断地批量生产成绩优异的学生。他们面对的“市场”是每个城市有限的重点中学。
K-12是英文(年级)的缩写,是国际上对基础教育的统称。在国内,K-12通常被狭义地指小学、初中、高中三个阶段的教育。
作为K-12教育阶段的首个选择,小学到初中的过渡被赋予了重要的意义。由于重点学校与普通学校在师资、硬件等方面存在差异,很多家长认为考入重点初中对于孩子未来的教育方向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自1998年起,北京市教委为实现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缩小区际、校际差异,取消了小学生到初中的统一入学考试,代之以就近免费入学。这给急于招收优质生源的重点初中和急于获得更好教育资源的学生(及其家长)造成了障碍。于是,两者之间的双向选拔通道从公开入学考试演变为另一种形式的“秘密战争”——数学奥林匹克(全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原为苏联于上世纪30年代举办的中学生数学竞赛,后成为国际赛事)。即便在其他仍保留入学考试的城市,数学奥林匹克的成绩也是考入重点中学的加分项。
如今,很难说是数学竞赛的选拔机制给课外辅导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商机,还是辅导机构推动了现在的数学竞赛繁荣,又或者是两者合谋。总之,我们可以看到以好未来为代表的课外辅导机构迅速崛起。
好未来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全称北京世纪好未来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3年,是国内最早从奥数切入K12教育领域的课外培训机构之一。2010年10月20日,公司正式在纽交所上市,成为国内第一家在美股上市的中小学教育机构。
2013年之前,这家公司叫“学而思”。更早之前,它的前身是创始人张邦鑫兼职开办的一对一补习班。当时,他给四个即将考上初中的六年级小学生辅导课,每节课能挣70元。结果,四个孩子全都考上了“区重点学校”。此后,通过家长口口相传,张邦鑫的补习生意规模不断扩大。当时已经看中奥数市场前景的张邦鑫,还创办了奥数网站。2003年,“非典”期间,北京所有学校停课,网络学习论坛奥数网站人气飙升。此时的张邦鑫还只是一名23岁的北大读硕士生。
接下来的故事和电影《中国合伙人》的情节很相似。张邦鑫和几个大学同学决定创业,凑了10万元注册了一家公司,在北京海淀区知春路22号知银商务写字楼租了一间不到20平米的房间,花了350元买了一个密码不详的金属密码柜、两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坐上去就陷进一个洞的沙发。
“学而思”诞生了。
受原有“一对一”模式的影响,学而思一直坚持小班授课,一个班不超过20名学生,课程定位于“培养最优秀的人”,即帮助优秀的学生进步。
据澎湃新闻报道,2004年,学而思培训的42名学生考入人大附中实验班初中英语补习班,95%的学生考入重点高中。小学数学奥数培训逐渐流行起来,2005年公司营收突破1000万元。
但直到2007年,学而思的业务才出现爆发式增长。
与当时已经迅速扩张、拥有良好口碑的新东方不同的是,学而思早期走的是“小而美”的路线,注重教研体系的标准化建设,很少搞广告营销——学而思的第一则广告是《北京晚报》上的一则“豆腐块”。这则“迎春杯”数学竞赛辅导广告,为他们吸引了第一批100多名学生。
这家教育培训机构成立之初,曾涉足语文、数学、英语三个学科的辅导,但在2005年,砍掉语文和英语,专注于数学竞赛辅导。这一选择,一方面受制于成立之初资源有限,另一方面则出于教研效率的考量——数学课程更容易形成标准化教案,考试成绩更容易量化。更重要的是,当时奥数成绩有助于提升升学分数线,因此存在培训的刚性需求。学而思决定聚焦单学科,与其他机构形成差异化竞争,快速树立品牌。
另一位创始人曹云东在回忆录中提到,学而思主要围绕北京的几场数学竞赛开发产品。早期北大有“资源杯”,清华有“同方杯”。当时,他靠“拼搏”拿下了同方杯赛事的代理权,帮助学而思形成了“一边办比赛,一边培训”的产业闭环。
从1993年到2008年,北京市教委对小学升初中的政策经历了三轮演变。其中,在统一考试取消后,择校生、特长生、特色实验班、企业子女录取、共建录取等各种优惠录取渠道轮番上演。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小学生家长认可了这一现状。培训机构举办的小学升初中“家长会”和身边无数的先例都证明,想要获得进入重点初中的机会,最简单、最粗暴、最公平的办法就是让孩子在各类数学竞赛中夺得一席之地。
说到数学竞赛,大多数家长都能叫得出名字:迎春杯、希望杯、华罗庚金杯、美国数学联盟等等。精心筹备奥数竞赛及培训市场数年的学而思,终于成为家长为孩子选择培训课程的“必选”。
张伟学的儿子上小学四年级,获得了春节杯二等奖,他高兴地拍下获奖证书发在微信朋友圈,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如果你想被重点中学录取,至少要拿一等奖。迎春杯一等奖不是最有保障的,你必须拿华罗庚金杯,”他说。“如果你拿了华罗庚杯,你就不用去重点中学入学考试了。他们会给你打电话。你现在的成绩只能用来训练你的数学能力。你也许能在入学考试中取得好成绩。”
和张杰一样,张伟学也同时给孩子报了三门数学辅导班,分别是学而思培优、学而思智康一对一、清华园数学,因为不同的课程针对性和优势不同。“学而思(培优)基本是每个孩子都会上的课,智康是一对一辅导,对参加奥数更有帮助,智康是针对重点中考的,会复习很多往年的考题。”他说。
和身边多数家长相比,张伟学在陪孩子补课方面没有落伍,但他并不完全认同这种主流育儿模式。孩子除了专攻奥数,课外还要学习剑桥英语、清华中文、英语和大提琴,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我认为课外班最大的问题是扼杀了孩子们的个性。本来,每个孩子都应该是不同的,但通过这些补习班,每个人都学习奥数、英语、钢琴和芭蕾舞,孩子们就变得千篇一律了,”他说。“这和衡水中学和毛坦厂等考试工厂没什么区别。在我看来,这是应试教育2.0。”
但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他只能像大多数家长一样遵守游戏规则,不敢拿孩子的未来去赌。北京的情况更像是预演,全国越来越多的家长和孩子将加入这个群体。
2014年,教育部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做好重点大城市义务教育免费入学工作的通知》,明确重点在19个大城市(4个直辖市、5个单列市、10个省会城市),要求90%以上的初中实行分区招生;各分区初中90%以上的学生按就近入学方式确定。
强劲的市场需求也让学而思在资本市场上表现不俗。上市七年来,公司市值较IPO增长十余倍,目前公司市值接近138亿美元,今年首次超过深耕教育培训领域二十余年的新东方教育集团。同时,其在全国范围内的培训中心布局近年来也明显加速。据好未来教育集团财报显示,公司2017财年新增教学中心144家,目前覆盖全国35个城市。而针对中小学生实施小班教学体系的“学而思培优”项目贡献了公司超过80%的营收。
强大的教研体系、流水线式的师资培训,是该机构能在加速扩张的同时,保持良好口碑的原因。一位亲眼见证报名现场的家长告诉《第一财经周刊》,报名火爆程度堪比房产转让,名额有限,一报难求。
26岁的谢俊彪是学而思流水线下线的一名老师,在校期间和毕业一年来主要从事辅导工作。2015年,他加入学而思智康,开始担任初一一对一数学老师,也是当年学而思深圳仅有的两位从社会招聘的老师之一。
“学而思招收的都是应届毕业生,对教师的考核包括‘温习’和试教。”他告诉《第一财经周刊》,温习是笔试,考生需要答对所报考年级的试卷,但答题时间比正常考试时间少半个小时左右。试教是面试,在此之前,学而思会先教考生一些简单的教学技巧。试教期间,教学部门的老师会考察考生的理解能力。
老师入职后,每周都要花一天时间进行集体教研。学而思等辅导机构都有自己的教材和练习册,教案基本齐全。老师们需要做的更多是讨论一些知识点的教学方法,并在自己的讲义中挑选练习。学而思也有自己的题库,里面收录了7000到10000道题目,教研组长会提前把每章需要的练习分好,老师们再去题库里挑选。
“教学技巧培训非常细致,就连很简单的知识点,都讲得非常详细。”谢俊彪说,“比如开平方为什么要换符号?怎么解释才能让学生更明白?这都是一门艺术。”
在北京另一家知名课外辅导机构任职的王金平认为,学而思在教研水平和师资培训方面值得尊重,因为“流水线比较完善”。他所在的辅导机构同样重视教研,有自己的体系,数学竞赛也做得不错。
对于高校毕业生来说,学而思提供的教师薪酬非常具有竞争力,新入职教师平均月收入能过万元,与北京海淀区重点中学高级教师的薪酬水平相当。在北京海淀区某重点中学任教的刘丹告诉《第一财经周刊》,公立学校班主任的月薪一般只有税后1.1万至1.2万元,学科教师的月薪在1万元左右,寒暑假期间,他们的保底工资只有1000至2000元。
这或许也是辅导机构能招到不少名校毕业生的原因。谢俊彪毕业于省属重点大学华东交通大学,他的同事中不少是清华、北大的硕士,有的还是高考、竞赛的状元。
学而思的选拔过程相当严格。据一位成功申请的考生说,考官告诉他,最终的录取率只有5%左右。
华菁证券2017年10月发布的专项教育研究报告指出,K-12教育培训是一个独特而复杂的行业,其需求方分为学生和家长两部分,前者是服务的使用者,后者是服务的付费者。虽然最终的结果可以通过考试来量化,但过程的体验是分开的。学生希望得到关爱和激励,而家长更关心孩子是否得到监管,能否解决内心的焦虑。
作为服务提供者,教师面临的挑战很大,被“产品化”的教师不仅要有高学历、好教学水平,外貌、性格、爱好、特长等也会成为顾客选择教师的考虑因素。
谢俊彪觉得自己有时更像一个监护人,“有的家长很忙,没时间教育孩子,就把孩子送到辅导机构。”除了教学,他有时还要倾听学生的情绪问题。遇到实在无法专心学习的孩子,他只能哄着,允许他在做完作业后玩一会儿《王者荣耀》。
王金平是辅导圈内知名的明星老师,深受学生和家长的喜爱。他的履历也足够亮眼——他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获得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小学、中学时期在数理化各类杯赛中屡获殊荣。他擅长在讲课中运用类比,对于晦涩难懂的知识,总能用日常生活内容进行类比。比如,在给小学生讲解高中课本上才涉及的溶解度问题时,他用一个人吃的米饭和蔬菜的不同量来类比溶剂在不同溶质中的溶解度。为了强化知识点的记忆,他会教学生记住“水是醉鬼,喜欢甜的,讨厌咸的,一点也不沾油腻的东西。”
由于他所教学生成绩优异,目前他所教的班级已成为奥运最高级别的集训队。用他的话说,考进这个班的学生,全部都会考入顶尖学校的重点班,“唯一的区别就是,是特色班,还是普通班”。
但谈及补习机构师资的标准化培训流程,王金平评价道,“速度是快了,但总体上还是比较薄弱。老师可以把控课堂,但要把控一个学科体系,需要下很大功夫。”说白了,虽然老师已经成为流水线产品,但补习行业还是很依赖“人”。像王金平这样的名师,平均每年能给机构带来1200万到1500万元的收入,个人年薪能达到200万到300万元。
王金平已经递交了辞呈,如果去小一点的机构或者自己创业,收入会大幅增加,但他至今未透露未来去向,让多个微信群里两万多名家长十分焦急。
谢俊彪几年前也辞职了。“大部分老师一般工作不到三年,达到一定水平,积累了一定资源后,很多老师就自己出去干了。这个行业没有什么核心技术,如果你了解它的体系,有一定的资源,就可以在外面开个小机构。”谢俊彪说。
据华菁证券报告显示,2016年中国K12课外培训市场规模超过4700亿元,即便是学而思、新东方等巨头,在K12市场的份额也不超过20%,可见市场小而散。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早就预测,中国将出现40-50家市值百亿以上的民办教育企业。
Cao 曾回忆说,为了在初中市场做得很好,还举办了“班级安排考试课程”,专门针对某些初中新生的安置考试。
尽管并非所有学校都有安置测试,但培训机构通常会告诉父母,当父母认为考试将在未来三年内确定孩子的班级环境时,大多数高中都会进行安置测试,没有父母敢于轻松拒绝注册这种“过渡性”辅导产品。
可以说,与学校一起为课堂安排考试提供辅导,并提供“早期的”培训以提前教授教科书知识,这是有助于培训诸如之类的培训机构稳定大多数父母的秘密,并有效地培养了好学生,尤其是年轻的小学生,尤其是年轻的高中生,他们有更多的余地可以预先学习和更多的效果。
外课外培训机构的先发制人教学使公立学校的教育有些被动,他是一名英语老师十多年来,显然感觉到今天的学生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她正在学习的海德地区的主要初中,每个年级都按照学生的学习成绩分为三种类型的课程,教导顶级班级最有压力。
公立学校的老师是在一年的基础上雇用的,一些刘的同事“被要求离开”,现在,她准备了许多课外材料,以补充她的课程,如果您的教科书中的固定文本很困难,那么她很少会教书。 s“普通班的学生的水平差异很大,老师只能占据更高的水平。对于那些成绩较差的人,我只能建议父母参加一些有针对性的辅导课程。”
据说,数学老师的时间更艰难。
“如果您的孩子无法将其纳入80/20的效果,他将不得不在未来的一生中努力,他将不得不在未来的生活中为自己的生活做好计划,如果您的孩子可以使他能够竞争,那么他的生活就可以竞争了。工程背景,喜欢与数据交谈,并根据他的逻辑推断 - 0.5%的精英仅仅是被录取的985所大学的比例,而0.5%的高级才能只是大学,秘密大学和IVY联盟的毕业生的水平。
Zhang 还认为学校教育在大多数时间内都占用,但是知识密度非常有限。
Lin Yu是少数坚持没有让孩子参加CRAM学校的父母之一。
他说:“我的教育哲学是让孩子受到指导,而不是灌输;学习方法,而不仅仅是知识点;能够分散,而不是遵循旧的方式,而显然没有这一点,这也可能是我对教育机构的期望太高。”
lin Yu在他认为的数学上是从数学上毕业的,并且是数学上的训练。 ,她在初中入学考试中的数学成绩仍然是他的女儿成绩良好的事实。
“我们更加关注孩子的三种观点,从过程中评估他们的行为,并强调努力,而不是林Yu记得他的女儿在小学时完成了她在小学时遇到的所有PPT家庭作业,但是每次她上学时,她的家庭工作总是很丑陋,但她的班级却是一整个班级。独立完成。
“可以理解的是,父母对孩子的学习感到焦虑,但是遵循的趋势表明,他们对问题的思考方式有问题。许多机构的辅导是让孩子提前学习,但是学习是一个分阶段的过程。如果您真的想判断一个辅导机构是好还是坏的,那是唯一的媒体,这是始终曾经在终点的过程中。”毕竟,父母盲目地遵循趋势或培训机构,当可用的进一步学习渠道极为有限时,勤奋和努力都没有错。
“如果父母是有力的老板,他们可能会有特殊的方法来帮助他们的孩子上学,或者如果他们是农民,他们无法负担成千上万的人的辅导费用。实际上,这是支持辅导行业的绝大多数中产阶级。肛门资源不是错误的。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社会越来越多样化。
为了使自己与传统的教育辅导机构区分开来,一直擅长于计划,并在2013年调整了其战略,将自己定位为“一家使用技术和互联网来促进教育进步的公司”,并将其涵盖的教育产业范围更改为几年以前。
未来教育的最新技术成就是今年8月推出的面部表情识别系统。
回顾一下,尽管各级教育部门都不断修改了录取政策,以减轻小学和中学生的负担,但以相位的考试为导向的教育的主要战场只是转移到了各种校外辅导机构,最终促进了该行业的繁荣。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看着中国各地的中小学中的“课后辅导大军”,与在日本,韩国,香港和台湾生活的年轻人没有什么不同,并“寻求教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