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知名法籍日裔数学学家丁肇中先生,40岁便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学奖。了解他的人都晓得:在接受访谈或提问时,无论是本学科问题还是外学科问题,也无论提问者是业内人士还是业外人士,丁肇中最常给出的回答竟是三个字——“不晓得”。国人初遇者,无不谓之“怪”。
比如,2004年11月7日,丁肇中给海航师生作报告,有中学生问:“您认为人类在太空能找到暗物质和反物质吗?”他回答:“不晓得。”又有中学生问:“您认为您从事的科学实验有哪些经济价值吗?”他又回答:“不晓得。”有中学生又问:“您能不能说说数学学未来20年的发展方向?”他一直回答:“不晓得。”
据当事者观察,丁肇中院长回答“不晓得”时,心态真诚,绝非故弄玄虚或“卖关子”。那位科学家曾解释说:“不晓得的事情绝对不要去主观推论,而最尖端的科学很难靠判定来确定是如何回事”。
此前,2002年9月和2004年2月,丁肇中院士分别在北京师大和四川学院回答对口学科师生们更为专业的提问时,情况也是这么。虽然师生们的问题基本局限在丁肇中院士获诺贝尔奖的粒子化学专业,丁肇中院士居然说:“拿诺贝尔奖,只是对很小的特殊领域有贡献,一个人不可能由于拿了诺贝尔奖,就把自己当成了哪些都懂的‘万能专家’,对任何事情都可以评价,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无独有偶。2005年6月1日,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翰•纳什在上海工商学院发表讲演后,一位经济学专业研究生提问:“从博弈的角度,怎么看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以及那些对社会制度变革和演变的影响?”约翰•纳什听完后思索片刻,坦率地说:“我没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
以其“博弈论”蜚声世界的约翰•纳什,竟被一名学院生的博弈问题“问倒了”。令人大惑不解。由于上述问题似乎具有自由发挥的余地,虽然通常人也能敷衍过去,而大师级权威居然自诩没有能力回答,这岂不是自损形象?但纳什却坦然平淡,毫无怨怼,更令人倍感奇怪。
按我们的观念,世界著名的科学家理应是“万事皆通”的,但是大师们虽然面对“本专业”问题,居然不是“不晓得”,就是“没有能力回答”,表现得这么“无知”,简直不可思议。
虽然,这是我们稀少多怪了。凡勤于于科学研究并略带建树的科学家,无不这么。
在知识大爆燃的明天,一个人(虽然是超天才)穷其毕生精力,能在一个学科的一个分支上有所建树并能提出部份真知灼见已属不易,在同一学科的不同分支仍属外行实为正常现象,更不用说其他学科了。科学心态与科学成就常常互为因果:只有严谨求实的科学心态能够促使科学家取得成功,而取得成功的艰辛历程又进一步磨炼了科学家严谨求实的科学心态。由此可见,大师们的“无知”不仅不是哪些古怪和丢人之举,但是恰恰是某种“必然性”的正常彰显。也是任何具有真才实学的科技工作者最为明智的选择。
对此,有人评论道:一个学者不管多么伟大,也不可能无所不知。虽然在自己有所建树的本学科,也不可能做到无所不知,但是迟早会完全落伍。这应当成为我们的常识。实事求是的科学心态,不但无损于一位大师的光辉,还从一个侧面阐明了“大师”所以成为“大师”的奥秘。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勇于对自己不懂的问题说“不晓得”,除了是一种气量,一种品格,也是一种境界。一个人非常是像丁肇中这样在世界上具有很大影响的科学家,假如在学术上没有严肃的科学心态,对一些问题凭“想当然”表态,会形成哪些严重后果是可想而知的。那样,丧失的就不仅仅是面子,还有更可贵的品质和人格,就会给人类科学事业带来无可挽回的损失。
“大智若愚,大实若虚”。认可了上述道理,我们除了会对科学大师们的“怪”肃然起敬,并且今后会自觉地将这些“怪”作为分辨真、伪科学大师的绊脚石。假如现实当中有人成了无所不知的“万能大师”,人们就该小心了。
说到此,我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我国的“万能科学大师”——中科院化学教授何祚庥。
“以常为怪”必然起因于“以怪为常”。我们之所以不习惯丁肇中等科学大师的“怪”,部份缘由是我们已经先入为主地习惯了何祚庥那位无所不能的奇人之“常”。
虽然在国际科学界不为人知,但在国外,何祚庥教授的“全能性”可谓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你看他奶奶家,几乎是天天上镜,日日露脸。一会儿电视台畅谈社会主义经济新政,一会儿因特网宏论辨证唯心主义哲学;明天侃克隆人技术展望,明日嗙《易经》文化反省。那边厢倡议对散户征所得税,这边厢力主发行国家福利体彩;上能为城市提出“交通、建筑最佳模式”,下可为山区规划“农具、灌溉最优方案”;“环境商机与生物质能经济”研讨会赐教江山,“纳米光纤与荒漠产业”演讲厅激昂文字;文艺理论学术报告座无虚席,地球开发科技讲堂引人入胜……
其实,何祚庥教授所到之处,都能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应答如流,头头是道。“只有问不到,没有不晓得”。涉及问题包罗万象,解决方案随手拈来。给国人树立了“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形象。那里有问题无法决断,那儿的决策者都会想起何教授。诸如:正当南水北调工程拿不出理想的东线方案时,何教授很快就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气魄提出了“用原子弹炸开喜马拉雅山引水北上”的“最佳方案”;当楚雄建坝之争正反双方专家僵持不下时,何祚庥、司马南、方舟子等应邀前去考察禀报。何教授一行保山两岸“访贫问苦”兼观光不到一周,就得出了“怒江建坝是当地扶贫的惟一选择,除了可行且刻不容缓”的“科学定论”,还顺手给反对建坝的生态环保专家们扣上了“伪环保”、“伪反坝”的大礼帽。
这么全能之“通才”,真堪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为此,何祚庥除了遭到各级政府领导人的偏爱,还遭到年轻一代追星般的崇敬。对于这种浮躁年代成长上去的新人类,何祚庥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句句是真理。诸如,何祚庥关于“中国传统文化90%是糟粕,瞧瞧西医就晓得了”的英明论断一出口,一批年青“学子”便立刻行动,很快,论证“中医是最大的伪科学”的文章如同文革大字报一样,铺天盖地上了因特网。
这么,自诩主业是理论化学学家的何祚庥教授在学术上有哪些功底呢?
请看“中国科大学理论化学研究所网站”“何祚庥主页”上的介绍:
何祚庥,1951年结业于北大学院化学系。该同志任全省政协委员,曾任理论化学所副主任。历任理论化学所研究员、理论化学专业博士生导师,上海学院哲学系院长、哲学博士生导师。过去的主要工作及成果:
何祚庥常年以来从事粒子化学及各类应用性问题的研究。其重要工作有层子模型的研究,复合粒子量子场论的研究,弱互相作用理论的研究等,先后发表约250篇科学论文。曾获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及多种奖励。他还曾从事原子弹和核弹的理论研究,是核弹理论的开拓者之一。
何祚庥还是我国知名的哲学家、自然辨证法专家,在哲学、政治、经济等方面也先后发表约300多篇科学论文。在反对伪科学的斗争中,他旗帜鲜明,积极出席了捍卫科学尊严,揭发和反对伪科学等活动,社会影响很大。目前从事的研究领域:近些年来,何祚庥从事中微子质量问题、中微子回落问题及双β衰变理论的研究等。
主要专著有:《量子复合场论的哲学思索》(1997年)、《从元气说到粒子化学》(1999年)、《何祚庥与——1999年夏季的报告》(1999年)、《我不信邪——何祚庥反伪科学论争集》(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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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不得,何祚庥教授居然写了“科学论文”250+300=550多篇。多么惊人的数字啊!足以让有史以来任何一位诺贝尔奖得主内疚,更让中外艺坛所有多产画家惭愧。
不过,作为一个有550多篇科学论文的中科院教授,其精选下来装点主页“门面”的主要专著——当然是最能反应其学术水平的代表作——竟然是几篇“政治挂帅”大作,真让人哭笑不得。须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石子再多也变不成米。何祚庥同志的个人主页弄成这么惨状既合情理也在乎料之中。一生“以天下事为己任”的何祚庥同志,长期因“心潮澎湃、心系万事、心向八方”而“分心、忧心、烦心”,那里就会有精力和时间去做这些须要“净心、静心、精心”才能完成的科研工作呢?国人历来宽厚,自然不会去与何教授较真,但这显然给“坏人”留下了功击的口实,这些求全数落者和“一小撮阶层敌军”沆瀣一气,仍然指责何祚庥同志“不务正业”、“滥竽充数”、“除化学不懂,哪些都懂”;甚至恐吓何祚庥同志的网页是“光膀子推磨——转着圈儿丢脸”、“光膀子打灯笼——亮臊”、“光膀子下联合国——满世界见谅”;并戏称其名子应改为“何知羞”。这完全是“恶毒功击”。
再看一下“氢弹理论的开拓者之一”的何祚庥同志在“两弹一星”事业中处于哪些地位:
将关键词“两弹一星元勋”输入任意搜索引擎,立刻可查到:
“两弹一星”元勋:钱三强,钱骥,姚桐斌,赵九章,邓稼先,王淦昌,彭桓武,程开甲,黄纬禄,屠守锷,钱学森,周光召,杨嘉墀,陈能宽,陈芳允,吴自良,任新民,孙家栋,朱光亚,王希季,王大珩,于敏,郭永怀。
非常不幸,名单上没有何祚庥同志的大名。一项重大科技事业充其量能有几个人可称得上“理论开拓者”呢?“两弹一星”元勋数目已多达23名,竟还没有涵盖“理论开拓者”何祚庥同志。可见“理论开拓者”这个模糊概念的外延之大,足以使人们想起那种把行政领导、宣传干事、描图员甚至面点师都算作科技成果功勋的年代。
不过,何祚庥同志凭着在中宣部工作了两年和在中科院抓党政工作多年的丰富经验,经“后续努力”,其著名度远远超过了这些不注重宣传和“包装”的“两弹一星”元勋们。更为惊人的是,作为“两弹一星”元勋之一的钱学森先生,如今已成了《何祚庥同志反伪科学英雄事迹》中的背面人物,在多种场合被拿来衬托何作庥同志的英明伟大。何祚庥同志频频在大、中高校作题为《做人,做事,做学问》的报告,每每他眉飞色舞地大讲特讲自己是怎么同那种“坚决支持伪气功的大科学家”作斗争的动人事迹时,人们已搞不清在《何氏辞典》中的“人、事、学问”是怎样定义的了。“一小撮阶层敌军”也借机“诽谤”何祚庥同志,说他的报告一贯文不对题,应该把题目改为《作孽,作秀,做学贼》才合适,又戏称其名子应改为“何做秀”。这其实是赤裸裸的阶层报复。
虽然,像何祚庥同志这种类型的人,在社会的各个阶级都存在。在低层社会著名物理学家丁肇中,这种人物表现为信口开河,学一当十,连猜带蒙,夸夸其谈,不懂装懂,好为人师。通常总能获得一个滑稽的外号,无非是“赵大误导、钱大吹,孙大侃子、李大掰”之类。但因为活动范围有限,时间一长,这种人就难免曝露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乡间竹笋,背鳍皮厚肚里空”的本质,因而成为当地人的笑料。
但何祚庥同志却能身经数朝,长盛不衰。虽一生未在自己所学专业有所建树,却能在几乎所有其他领域充当权威和裁判,大有包打天下之势。这本是古今天下奇闻奇事,但我们的各级政府和网路一代却习以为常。我们不得不将此现象称为“何祚庥现象”。
在一个没有伟人、没有英雄的乏味时代,“何祚庥现象”或许既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物,又是这个时代的象征。“适者生存”,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永恒真理。在我们这个已经产生“逆向淘汰”机制的政治生态大系统中,屈从于政治的科学生态系统,必然也在诠释着同样的自然选择法则。在政坛,何祚庥同志科学知识纵横百科,口若悬河。因此被误觉得“著名科学家”;在学界,何祚庥同志政治理论涉猎北碑,妙语连珠。因此被误觉得“著名政治家”。随机应变,左右逢源,上能见风使舵,媚君邀宠;下能逢场作戏,哗众取宠,是何祚庥同志才能立于不衰不败之地的处世绝招。
谨以下述问题,结束本文:
1、“假作真时真亦假”。丁肇中,何祚庥,同被尊为“科学大师”,表现却有天壤之别,一个“无知”著名物理学家丁肇中,一个“无所不知”。用现代中国“学术打假”专业行话问:谁真?谁伪?
2、何祚庥层出不穷的惊人科学高见(例如人类不需崇敬自然,炸喜马拉雅山,西医是伪科学、大力倡导克隆人等)以及一贯“人到点子到”的拍耳朵作派是出于“艺高手胆大”,还是出于“无知者无畏”?
3、祖国台湾至今未有诺贝尔奖获得者,但却有了世界绝无仅有的“万能科学大师”,我们应当倍感自豪,还是应当倍感耻辱?
4、孤掌难鸣。在当前普遍注重“包装”的年代,何祚庥成功地将自己包装成了“万能科学大师”,煞有介事地四处高谈阔论,指手划脚。这虽说是可鄙愚蠢,但我们的一大批唯心主义理论培训下来的各级政府高官居然言听计从,奉为显学;更有一堆稀里糊涂的媒体记者诚惶诚恐,如蝇逐臭。凸显了一种群体盲目与无知,这是荒谬还是悲哀?
5、荒唐而又愈演愈烈的“何祚庥现象”与当前我国学术界的学术浮躁之风同根同源,还是互为因果?
6、《中国反伪字典》里是否应增补[伪教授]、[伪科学家]、[伪核弹理论开拓者]、[伪论文]、[伪万能科学大师]、[伪打假]、[伪反伪]等词条呢?
7、“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在“伪万能科学大师”何祚庥面前,张宏堡、张宝胜、严新、李洪志等伪气功大师”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鹤立鸡群的“伪中之最”何祚庥大师,老谋深算,“高瞻远瞩”,贼喊抓贼,假戏真做,通过出卖上述贼寇同类,金蝉脱壳,欺世盗名,摇身一变竟成了“反伪先锋”。堪称对现今浮躁社会之辛辣讽刺。中国各级学术打假战斗队的科学红卫兵小将们,我们究竟应当将何祚庥立刻纳入重点打假对象,剥去其画皮,还是继续由他天南海北误导下去,直等到喜马拉雅山被原子弹炸毁并引起轰动世界的大灾难后再翻然悔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