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4日， 第二天，华为轮值董事长徐直军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等媒体采访，回应了手机、芯片、鸿蒙、甲骨文、华为云、服务器、数字能源、汽车等一系列备受关注的话题。
谈及手机，徐直军表示：“手机缺少芯片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华为5G手机基本用不上，华为不会放弃手机业务，也不会卖掉，我们在努力让手机业务在合适的时机回到正轨，这是我们的目标。我们再等几年，看看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让消费者继续买华为5G手机。当然很难，但至少我们要有梦想。”
华为也在多方面着力解决问题。“一个方向是努力解决新款5G手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布。第二是通过鸿蒙不断优化客户体验，通过软硬件协同延长手机使用寿命”，徐直军表示，“我们不会关闭手机业务，也不会卖掉，不然我们辛苦打造的品牌就没有了，我们努力生存的价值还有什么？”
对于鸿蒙操作系统，徐直军表示，华为希望打造一个万物互联的操作系统，但到了智能终端上，本质上就是安卓操作系统的替代者。
此前，华为已将鸿蒙操作系统源代码捐赠给开放原子开源基金会，该项目虽有名字，但目前只开源部分，针对的是IoT领域。据记者了解，在华为内部，鸿蒙也分为两个体系，一个针对物联网，一个针对智能手机。
徐直军还解释道：“目前开源只能支持IoT终端，还不能一下子支持完整的智能手机，我们希望能和业界一起在明年年底前支持完整的智能手机。”
同时，他也指出了鸿蒙被炒作的现象。“对于一个只做鸿蒙的软件公司来说，我不知道它如何能创造价值、带来营收。市场上有一段时间，鸿蒙被炒作好题天天解——难题该怎么解？（没有最难只有更难），一些公司的股价被炒了好几倍，我不知道它如何能通过鸿蒙带来营收增长。”徐直军说。
除了鸿蒙，华为的欧拉操作系统也备受关注。其实欧拉操作系统是华为多年来一直在研发的服务器操作系统，并开源以支撑鲲鹏战略发展。9月25日，欧拉将发布全新版本。更重要的是，欧拉重新定位，品牌升级。
徐直军说：“本来欧拉更多的是服务鲲鹏，现在我们把欧拉定位为未来数字基础设施的操作系统，不但服务鲲鹏，还支持x86，还支持边缘计算、云基础设施，未来还准备开发一个分支，支持嵌入式设备。”
他进一步表示：“华为未来会打造两个操作系统，一个是鸿蒙操作系统，一个是欧拉操作系统，这两个操作系统都是开源的。鸿蒙操作系统的应用场景是智能终端、物联网终端、工业终端；欧拉操作系统面向服务器、边缘计算、云和嵌入式设备。另一方面，我们鸿蒙和欧拉会共享底层技术。”
在徐直军看来，中国ICT产业一直缺芯缺灵魂。“我们内部有一个造魂工程，就是通过欧拉、鸿蒙打造一个覆盖全场景的操作系统，而且全部开源，让产业参与进来，适配更多场景。只要产业积极支持、共同努力，造魂工程就能真正实现目标。缺芯缺灵魂，去掉‘缺’字，就有灵魂了。”
随着甲骨文操作系统关注度的提升，近期甲骨文概念股纷纷亮相资本市场，并热度飙升。
对此，徐直军直言：欧拉又被炒作了。从数字基础设施的角度看，欧拉确实解决了灵魂少、各行各业都需要操作系统的问题。但它怎么能带来营收呢？只有基于欧拉做发行版的公司才能创造营收。对于其他被炒作的公司，他们能基于欧拉创造营收和价值吗？大家要擦亮眼睛。
以下为访谈核心内容：
谈芯片与手机：“我们一直靠库存生存，努力解决芯片制造问题”
1、记者：第一个问题，受芯片制裁影响，华为手机营收大幅下降，华为是否会放弃手机业务？第二个问题，根据路透社8月底披露的消息，美国已批准进口华为汽车芯片，您能否证实这一消息？美国此举对华为下一步的发展布局会产生什么影响？
徐直军：为什么要放弃手机业务呢？因为美国的制裁，我们的手机没有芯片，确实面临很大的挑战。现在你想买华为的5G手机，基本上都买不到了。
我们多次表示，华为不会放弃手机业务，也不会出售手机业务，我们正在努力让手机业务在合适的时机回到正轨，这是我们的目标。
希望大家再等几年，看看我们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让大家继续买华为5G手机。当然，实现这个目标很难，至少你要有一个梦想，没有梦想就没有动力。希望有一天，全球的消费者，特别是中国的消费者，还能买到华为品牌的5G手机。
我们从供应商处了解到，他们确实有一些从美国获得授权的芯片，主要用于一些低端汽车零部件的芯片。
2、记者：海思这个部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华为在我们芯片或者一些射频芯片方面的研发情况？
徐直军：现在到处都是假新闻，今天说这个芯片问题，明天说那个芯片问题，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我们被制裁之后，一直靠库存生存。当然，我们也在努力解决芯片制造问题。这需要中国半导体产业链的共同努力，需要很大的努力和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解决。你现在看到的关于华为芯片的新闻都是假新闻，没有一个是真的。
3、记者：鸿蒙最近发展很快，用户量已经突破1亿了，我想问一下，这里面有多少是手机，有多少是其他设备？另外，您对今年能实现3亿安装量的目标，有多大信心？
徐直军：你现在说的过亿是手机，不是IoT设备，具体有多少IoT设备用了鸿蒙，这个很难统计，目前手机已经超过1.2亿台，我们能快点实现还是慢点实现，还是要看消费者的体验。
每部手机都要经过严格的测试，测试结果通过之后再进行升级，升级之后我们会看到它的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就可以向公众发布。目前的进展超出预期，我们希望将华为现有的所有手机都升级到鸿蒙。当然升级之后，华为手机的用户体验提升了，而且可以使用的时间也更长。如果能等到未来手机的问题解决了，直接连接上去，那就最好了。
我们在几个方面做努力，一是保证未来会有新的5G手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布；二是通过鸿蒙不断优化客户体验，通过软硬件协同延长手机的使用寿命。
我们不会关闭手机业务，也不会出售手机业务，否则我们辛苦打造的品牌就没有了，我们努力生存下去还有什么价值？
谈鸿蒙和欧拉操作系统：“炒作如火如荼，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
4、记者：我想问一下今年4月份华为分析师大会的情况，您提到今年要把软件的价值发挥到极致，过去一段时间，我们的软件能力，特别是面向企业市场的欧拉操作系统的情况怎么样？还有一个小问题，欧拉和鸿蒙应用怎么打通？
徐直军：关于欧拉OS和鸿蒙OS，既然你问到这个问题，我就详细讲一下。鸿蒙OS，我们希望打造一个万物互联的OS，但是到了智能终端上，它本质上就是替代了安卓OS。这个OS在各个智能终端上运行的时候，本质上是在安卓OS的能力基础上增加了分布式的能力，也就是可以互相作为外设。比如说手机和电脑在一起的时候，电脑可以看到手机，电脑也可以看到手机。
我们把OS的基础能力全部捐献给了Open Atom开源基金会，开源是一步步推进的，目前开源只能支持IoT终端，不能一下子支持整机，希望明年年底能和业界一起支持整机。
鸿蒙现在能怎么用呢？其实大家都在基于它开发各种IoT终端，这些IoT终端可以融入到鸿蒙生态中，和运行鸿蒙操作系统的手机连接起来，消费者能够得到最好的体验，这是最有价值的。
另外，应用开发者可以基于鸿蒙OS开发应用，现在大家可以看到鸿蒙OS版本的应用不断的出来。
还有一类公司参与鸿蒙开源社区，贡献代码，让它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能满足各类智能终端的需求。
至于只做鸿蒙的软件公司，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创造价值，怎么能产生收入。鸿蒙在市场上被炒作过一段时间，有些公司的股价被炒了好几倍，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能通过鸿蒙产生收入增长，我不明白。
鸿蒙是一个万物互联的操作系统，相比安卓，它的优势在于所有基于鸿蒙的终端可以互相连接，形成一个超级终端，从单终端来看，它的功能和AOSP类似，AOSP能做的事情，它都能做。
Euler 并不是一个新的东西，它早就出现了，只是大家之前没有关注而已。2019 年我们发布鲲鹏战略的时候，为了支持鲲鹏的发展，我们就已经明确了 Euler 操作系统的开源战略。2019 年 12 月 31 日，我们正式开源了 Euler。国内的一些操作系统公司，比如麒麟软件，已经基于我们的开源 Euler 操作系统发布了自己的商业发行版，并提供服务。
我们最近对 Euler 进行了重新定位，原来的 Euler 更多的是服务鲲鹏，让我们的鲲鹏生态更好，我们开源的重心也是支持鲲鹏。
我们把欧拉定位为未来数字基础设施的操作系统，它不但服务于鲲鹏，也支持X86，也支持边缘计算、云基础设施。未来我们也计划开发一个分支，支持嵌入式设备。什么是嵌入式设备？我们做电信设备，有很多板卡，这些板卡也需要操作系统。
华为未来会打造两个操作系统，一个是鸿蒙OS，一个是欧拉OS，都是开源的。鸿蒙OS应用于智能终端、物联网终端、工业终端；欧拉OS应用于服务器、边缘计算、云、嵌入式设备。
另一方面，我们的鸿蒙和欧拉会共享底层技术，把鸿蒙最有优势的部分，也就是分布式软总线技术嵌入到欧拉里面。未来所有使用欧拉操作系统的设备，只要旁边有鸿蒙设备，就可以自动连接。这样就把欧拉和鸿蒙打通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中国ICT行业一直缺芯缺魂。我们内部有一个造魂工程，就是通过欧拉、鸿蒙打造一个覆盖全场景的操作系统，而且全部开源，让业界参与进来好题天天解——难题该怎么解？（没有最难只有更难），让它们更好，适应更多的场景。只要业界积极支持、共同努力，造魂工程就能真正实现目标。把缺芯缺魂这个“缺”去掉，我们就有灵魂了，就有覆盖各种场景的操作系统了。
我们把欧拉操作系统开源之后，只有基于开源版本制作发行版的公司才可以从操作系统本身获得收入，因为发行版可以出售，并且可以通过服务产生收入。
在欧拉发行版上开发应用的公司和在其他操作系统上开发应用的公司没什么区别。欧拉又被炒作了，炒作的如火如荼。从数字基础设施的角度来看，欧拉确实解决了灵魂少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们各个行业需要操作系统的问题。但它如何产生收入？只有基于欧拉做发行版的公司才能产生收入。大家要擦亮眼睛，看看其他被炒作的公司是否能基于欧拉产生收入、创造价值。
谈华为云和数字能源：“没有上市计划、没有剥离计划、也没有出售计划”
5、记者：您在之前的演讲中提到了华为云和能源公司的发展，我想问一下这些公司未来会不会考虑上市，会不会像荣耀之前那样被卖掉或者剥离？这部分收入能弥补消费者和终端方面的损失吗？
徐直军：(华为云和数字能源公司)没有上市计划，没有分拆计划，也没有出售计划。
我们要为数字世界创造一片黑土地，黑土地上要种树，各行各业都要种树，华为种树也需要一块地，如果这块地没有了，我们种树去哪里？
华为云既是亏损业务，也是快速增长的业务。我们也知道历史上竞争对手亏损了多少年，我们也亏损了差不多这么多年，但我们的云业务仍然增长得非常快。
你说的损失补偿不存在，华为云是2017年我们就创办的，这本来就是我们规划好的业务，不存在一方补偿另一方的事情。
6、记者：我们注意到华为政务云发展非常迅速，请问华为在这方面有没有得到政府部门的支持？华为云在中国的整体业务情况如何？
徐直军：关于中国政务云，你的假设是错误的。政务云市场这些年跌宕起伏贝语网校，很多公司都参与竞争。华为为什么能成功呢？华为从一开始就为政府客户制定了发展政务云的模式。第一，华为制定了“三不”政策：不投资、不入股、不成立公司。你可以看到很多公司为了建设一个城市的政务云，投资、入股、成立公司，但最后都一事无成。
第二，我们坚定不移地把云服务卖出去，主要目的是推动政府应用不断上云。很多公司是卖设备的模式，卖出去之后就没人管了。我们给每个政务云都安排了一个团队持续运营，帮助政府不断把应用上云，给政府带来真正的价值。
第三，我们最近跟一些合作伙伴一起想办法把政务云从原来非云服务模式，转变为健康可持续发展的模式，这是我们政务云成功的关键，经过我们持续的运营，政府看到了价值，我们也获得了可持续的收益，双方的利益都能得到保障。
陆勇：补充一下，华为云BU是2017年正式成立的，我从2017年开始负责中国区的工作，亲眼见证了华为云在国内市场的发展，今年华为云IaaS技术服务排名中国第二，全球第五，用快速发展、快速成长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第二，支撑华为云发展的最关键因素是技术。我看到很多其他企业参展，大多讲情怀，而华为讲技术。华为云从2017年到2020年，三年都在打基础。现在华为云有220多个云服务，230多万开发者，就是在打基础。
2020年以来，华为云业务快速增长，市场也感受到了华为云的进步，我举三个例子：
从“聚力而后爆发”到“后来居上、率先垂范”，我用这八个字来概括华为云近年来的发展。
7、记者：最近我看到华为内部在组织架构上做了一些调整，比如华为云和之前的华为BG的调整，这背后的逻辑是什么？华为是不是也在探索从硬件设备提供商向云服务商转型的过程？我想知道华为云在未来华为的定位是什么？您考虑清楚了吗？
徐直军：华为云的定位从来没有变过。我们内部一直在煎熬传统IT、服务器、存储和华为云的短期和长期关系，这不是争论，是煎熬。所有传统IT公司，也就是做传统服务器、存储的公司，都没有发展公有云，因为传统势力太强大了。因为卖服务器、卖存储能带来短期的高收益，通过渠道、合作伙伴，已经形成了一套固有的销售方式。
第二，中国的政府和企业确实有一个接受云的过程，他们自己建了庞大的IT部门，习惯了自己管，习惯了买服务器、存储，还是私有云。所以我们在做不做私有云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久。你看私有云是客户需求，你买了放在他们机房，看得见摸得着，你自己可以管理。对我们来说，虽然很明显趋势是走向公有云，但是销售人员，卖私有云的收入来的快，卖公有云的收入来的慢。
在华为内部，有一点是明确的：未来华为会走向公有云，大家都认同。但是，走向公有云的决心有多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组织调整的目的是为了让华为云发展得更好。目前的调整方案是，让华为云自己承担所有的云原生业务。
我们都知道云是未来，公有云是趋势，但是我们内部就是转型不起来。华为在这个过程中也很痛苦。我们本来是想把计算、存储、云放在一起，共同推动华为云的发展，所以成立了云与计算BG。但是他们在市场上碰面了，互相打架，我们就把他们分开了，但是他们还是互相打架。今年我们又干了一件事，干脆把所有云原生的组织都放到了Cloud BU，公有云我们建了一个独立的销售团队。我们内部的冲突和转型过程，从卖产品、卖业务，到卖云，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华为云挺过来了，而且在逐步向好的方向发展。
陆勇：任何企业的转型都有一个过程。
徐直军：我们改变商业模式非常困难，改变销售团队更难。我们从卖产品转向卖云服务，最难的不是研发，而是销售。好在我们已经逐步改变了内部业务，我觉得今年之后会好很多。从外部看，内部的改变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尤其是商业模式的转变、销售团队的转变。
8、记者：最近市场上关于国有云问题的讨论比较多，市场有两种观点，一部分人认为这有利于影响华为公有云的销量，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华为是受益者，可以卖出更多国产服务器存储、ICT硬件。我想问一下，华为怎么看待国有云问题对自身的影响？是机遇还是冲击？这个问题会不会影响行业格局？
徐直军：对于华为来说，卖服务器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还是想把华为云做成功。这个问题我同意华为云张平安的说法，为什么客户还要自己找各种方案，或者自己开发云呢？主要还是因为我们的云服务商做的不够好，所以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把他们的关键应用和数据放在我们云服务商的云上。
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和持续的投入，让我们的云更加安全可靠，使得我们的客户无论是国有企业、政府、还是互联网公司，都能放心的把应用和数据部署或者迁移到云上。
说实话，无论在中国，还是在世界范围内，各级政府、企业、组织对于把自己的关键应用、关键数据放在云服务上，特别是公有云上，还是心存忐忑。
原因有三个，一个是云服务商要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和解决方案来证明自己是安全、可靠、值得信赖的。政府和企业也要慢慢看，云服务商提供的云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可能比自己建一个云或者建一个所谓的国有云更靠谱、更可靠。我们很清楚，如果企业自己建一个云，它对这个云的投入是有限的。像我们这样一个云服务商，有8000多人不断在搞研发、不断投入，在安全可靠性方面肯定更有本事。这里的关键是云服务商要坚持不碰数据，一定要把数据保护好，让客户的数据能够安全可靠，这才是云服务商应该做的。
这是一个过程，最终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规模经济、成本优势，全部归于少数几家云服务商，这是大势所趋。就像智能手机一样，现在不就只有那么几家公司吗？云服务也是一样，不管是私有云还是其他云，通过不断的技术创新、云服务商的不断投入、利用规模优势，中国会形成三家左右的公司，这是必然趋势。
9、记者：在双碳背景下，华为如何通过绿色计算实现低碳、零碳？数字能源公司目前重点布局的领域边界是什么？对市场规模的预期如何？今年上半年华为业绩也出现波动，将如何夯实基本盘、实现业绩增长？数字能源包含哪些业务，哪些业务是下一个重要突破点？
徐直军：华为支持双碳战略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通过持续的技术创新，帮助各行各业降低能源消耗，实现低碳社会。我在演讲中也提到，到2030年，ICT为各行各业带来的碳减排量将达到121亿吨，是ICT行业自身碳排放的10倍。
华为降低能耗并不是今天才开始的，华为一直有一个部门叫节能减排办公室，在服务其他行业降低能耗的同时，努力降低我们自己设备的功耗。
至于我们的数字能源业务，当然我们也加大了投入和发展力度，响应国家的双碳战略，应对气候问题，应对全球碳中和的目标。它的中文名字叫数字能源，这个名字不太准确，其实英文名字更准确，叫Power。所以它的边界非常清晰，就是以电力电子技术为主，把数字技术跟电力电子技术结合起来。我们侯金龙发明了一个词组叫：比特管理瓦特，把信息流和能量流结合起来，把清洁能源跟推动传统能源绿色化结合起来。
本质上，数字能源的业务是电力电子技术相关的产品，包括基站电源、数据中心电源、太阳能逆变器、储能解决方案。还有电动汽车的三电技术，技术都是一样的。所以数字能源的业务策略是把我们在ICT领域多年积累的数字技术和电子电力技术结合起来，打造产品和解决方案。所以不是，而是电力。
谈论服务器和人工智能：“x86 服务器确实很难吸引潜在投资者”
10、记者：最近业界有很多关于华为出售X86业务的报道，根据ICT发布的报告，华为第二季度服务器收入下降了约46%。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华为还会继续做X86服务器业务吗？还是把重心放在鲲鹏服务器上？
徐直军：我们的x86服务器确实遇到了困难，大家清楚我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正在尝试各种方式积极解决，包括联系潜在的投资者，一旦有明确的消息，我们会及时告知他们，目前这个正在推进中。
11、记者：在人工智能领域，您认为华为目前能提供哪些差异化价值？未来在人工智能方面有哪些战略方向和发展规划？
徐直军：我亲自参与了华为人工智能解决方案的整个建设过程，从决策第一天到现在，才四年多的时间。客观地说，我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的进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我们有创新的架构，可以打造全栈、全场景的AI解决方案。全场景就是说，从最小的可穿戴设备，到手机、服务器，甚至云端，我们都可以覆盖到各种应用场景。全栈就是说，我们可以提供整个技术栈，从处理器内核，到指令集，到芯片，到芯片使能，到AI服务器，到AI集群，到我们整个AI计算框架，到支撑开发AI应用的工具。可以说，在AI领域，我们完全甩掉任何美国技术。我们可以提供整个AI基础设施和服务，可以全面支撑国内的AI研究和应用开发，以及各种AI商业实践。
当前人工智能的发展，无论是高校、科研机构，还是创新型企业，最缺的就是算力。最近我们又和全国20多个城市合作建设人工智能计算中心，打造人工智能计算网络，作为公共服务提供给各需求方，支持我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应用开发和创新。基于此，我对我国人工智能的技术进步和产业发展充满信心。
其次，在2018年全面会议上，AI的开发很困难，当我首次发布了全栈，我的AI开发问题是我们的目标是简单，简单，更简单。
为什么我们以前不想释放大型AI模型，但是我们无法释放它们的计算能力。多个大型型号。
当我们在各个行业中应用AI的好处是什么？ IES，提高生产效率并降低生产成本。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计算框架被开源后，现在已成为中国最活跃的开源社区，并取得了良好的进步。
我们的目标是为所有AI研究人员，AI应用程序开发人员以及AI创新者和企业家提供AI基础设施服务，以研究，应用程序开发和创新和企业家精神，这是可以带给中国行业和学术界的独特价值。
谈论汽车：“当每个人都在制造汽车时，我们应该更加镇定”
12记者：华为非常清楚其成为智能汽车的供应商，但是从迄今为止的进度来看，实际的销售量并不是那么值得信赖，包括SAIC的反馈，或者公众意见一直是对对的坚持不懈的影响。
埃里克（Eric Xu）：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那么，我们要建造很多钱的人，如果您不赚钱，那么您可能会选择这一问题，如果您不是成功，那么它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