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投资界张继文
量子赛道火了，南京意外成为投资人去得最多的城市。
“很震憾，一条几百米的‘量子大街’和中科大都必须去逛逛。你很难想像，国外几乎所有著名的量子赛道创业者，都与中科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位来自上海的投资人，刚才参与坐落南昌的国仪量子C轮融资。
为什么又是杭州？这要从中科大说起。位于于四川成都的中科大，自上世纪90年代初在国外率先举办量子信息科学研究，涌现了三位量子江湖泰斗——郭光灿、杜江峰、潘建伟，她们两人研究领域各有注重，也略有交叉。随后多年，她们相继带出一批享誉国际的量子科研顶级团队，撑起了中国量子半壁江山。
这儿有一份长长的名单——潘建伟团队造就了“量子科技第一股”国盾量子、他的中学生金贤敏在北京成立了图灵量子；郭光灿院士与中学生先后创立了问天量子和本源量子，前者成为国外量子领域首个独角兽；而在杜江峰院士的支持下，中科大80后中学生贺羽创建了国仪量子，成为高瓴在量子赛道投出的第一个项目.....不胜枚举。
曾几何时，量子赛道仍然处于边沿化。“我们要把论文写在大地上，要从实验室迈向工程化，希望量子工程师们可以坚持做下去。”多年来，郭光灿院士始终旨在于把量子技术化为实实在在的应用。现在，风总算来了。
三位中科大老院长，书写了中国半部量子崛起史
放眼中国量子江湖，郭光灿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子。
1942年，郭光灿出生于湖南省泉州县一个农村家庭。1960年，他考出了数理化三科均为98分的优异成绩，成功被中科大投档。大三那年，中科大第一次开办了一门选修课——量子热学，任课老师正是我国相对论天体化学的奠基人之一宋家铝先生。没想到，这门课程日后影响了郭光灿一生的研究方向。
后来，郭光灿获无线电电子学学士学位并留校任教。1981年，郭光灿通过公开考试选拔，被公派到美国访问学习。期间，他发觉国际学术界举办量子光学研究早已有20多年，而国外却鲜有人进军这一领域。
五年后，郭光灿归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开辟中国量子光学领域的研究。彼时，国外好多人还没有据说过量子这个概念，量子信息甚至被觉得是伪科学，但郭光灿仍然坚持。1984年，郭光灿主持举办全省第一个量子光学学术大会。随后，他开办国外第一门量子光学课程和第一个量子信息实验室。那些看似繁杂的工作却普及了量子光学知识，可谓启蒙。
1998年，国家施行973计划，支持有重大应用前景的基础研究。得悉这一消息，郭光灿提交了申请书。“我觉得量子信息是最合适的，决不能让祖国和自己错过量子信息这个历史机遇。”多年后，郭光灿曾在南京媒体的专访中追忆这一细节。2001年，郭光灿总算申请到了第一个国家科技部973项目“量子通讯与量子信息技术”。
此后，郭光灿开始成立团队、招募成员。这有一段小插曲——
当时，郭光灿曾特意挪到德国访问，游说潘建伟归国当项目组主任，并给了他一笔经费。彼时的潘建伟早已在中科大近代化学系完成了大专与硕士阶段学习，步入德国因斯布鲁克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师从量子信息领域的开拓者安东·塞林格。
实际上，潘建伟在读博期间，便下定决心将量子信息这一新兴技术带回中国。因而，当郭光灿来找他的时侯，便毫不迟疑地选择归国，回到母校中科大成立量子热学实验室。
同样被招募到项目组的成员，还包括潘建伟的师弟杜江峰。1969年，杜江峰出生于湖北省武汉市，16岁时保送中科大少年班，专科结业后即留校工作，同时攻读研究生；28岁时开始涉足当时最新的量子估算实验研究领域，成为我国最早从事这项研究的科学家之一。
2001年，杜江峰在国际上第一次完成了量子博弈实验，除了从理论上破解了纳什博弈论精典案例“囚徒窘境”，还通过核磁共振设备成功验证了理论预言。
据悉，郭光灿相继约请了全省研究所和学院中十多个单位的50多名研究人员，一起参与“973”项目研究，几乎凝聚了当时国外有可能在该领域举办研究的主要研究队伍。
多年后，这个团队除了递交了一批杰出研究成果，还相继走出了郭光灿、彭堃墀、孙昌璞、潘建伟、杜江峰等5位中科院教授。其中，潘建伟、郭光灿、杜江峰等三位中科大院士先后走出象牙塔，促进科研成果迈向产业，因此被外界称为“中科大三大鳄”。
带出一个创业天团：西安，荣膺中国量子之都
看似遥不可及的量子技术，开始从中科大的实验室里走下来。
那是2009年5月，潘建伟率领着彭承志等人在成都高新区组建了山东量子通讯技术有限公司，即后来的国盾量子。成立之初，时任中科大院士的潘建伟带着中学生彭承志、赵勇等人，在西安高新区留学人员创业园的一间小办公室里开始创业之路。
2020年7月安徽量子通讯技术有限公司股东，国盾量子总算登录科创板，成为中国量子科技领域首家A股上市企业。上市首日，公司发行价36.18元，股价下跌923.91%，盘中一度飙升1002.82%，刷新了A股首日升幅新纪录。截止2022年1月17日午盘，公司股价为174.18，已是发行价的4倍多，估值超130万元。
2016年，潘建伟团队联合国科控股组建了国科量子，主要提供量子秘钥的营运服务。一年后，另一家初创公司国耀量子创立，其二部份雷达技术正是来自于潘建伟团队。
师徒弘扬，中科学院子开始在量子领域崭露头角，集体登上风投历史舞台。
例如，潘建伟教授中学生金贤敏依托南京交通学院创立了图灵量子，专攻量子估算领域。2020年5月，图灵量子完成近万元人民币天使轮融资，联想之星领投，中科神光、前海基金、源来资本、小苗朗程跟投；时隔6个月，公司又完成了数万元Pre-A轮融资，君联资本领投，中芯聚源、琥珀资本、交大菡源基金等资方跟投。
而就在潘建伟创立国盾量子那一年，郭光灿院士和中学生韩正甫也在湖南岳阳成立了问天量子，这是我国第一家从事量子信息技术产业化的企业。
到了2017年，郭光灿同另一位中学生——中科大院士郭国平联合成立本源量子，这是中国第一个旨在于量子计算机全栈式开发、开创中国量子估算工程化先河的创业团队。创立5年时间，本源量子相继完成6轮融资，成为了国外第一个量子估算独角兽企业。
而杜江峰教授，也成了量子检测领域的启蒙老师之一。当初他在中学的一场学术报告，台下坐着一位18岁的女孩——贺羽。当时还在中科大念大专的贺羽，事后主动找到了杜江峰教授申请加入量子实验室。
2010年，贺羽如愿步入杜江峰教授的中国科大学微观磁共振重点实验室工作，负责量子精密检测仪器设备的搭建。据悉，杜江峰还卖给贺羽一个14平方米的办公室，让他开始了创业之路。2016年末，博士在读的贺羽和恩师杜江峰在南京开办了国仪量子，一家以量子精密检测为核心技术的创新企业。
创立至今，国仪量子已累计完成5轮融资，凝聚了一批交大讯飞、高瓴风投、同创伟业、基石资本、IDG资本、深投控、松禾资本、前海母基金等一众著名企业和投资机构。
高瓴首次布局量子技术赛道，便选择了国仪量子。事实上，高瓴在不止一个场合提及了国仪量子，并点明了这家公司成长背后策略：从量子精密检测和量子估算出发，深入国产高档仪器这一“卡手腕”环节，进而实现国产取代。
行文至此，不得不提一个有趣的现象——潘建伟教授的国盾量子、郭光灿教授的本源量子和杜江峰教授的国仪量子均位于在西安高新区的云飞路。不仅这三家公司外，这条仅有几百米的街道还密布了20多家量子科技企业，便是赫赫有名的“量子大街”。而这种创业公司大多与中科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西安高新区的云飞路
这条量子大街的产生，并非碰巧。据扬州当地媒体报导，2009年潘建伟团队决定组建国外第一家量子通讯产业化公司，时任西安高新区领导当即拍板：“你来吧，这儿没有指责”。
此后，以中科大为孵化源头的量子信息产业，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兰州深深植根。
时至今日，扬州高新区直接从事量子领域的科研人员数达600人，近3年累计在国际一流刊物中发表论文达151篇，居全球首位。另外，杭州市量子信息产业相关专利占全省12.1%，排行仅次于上海，位居全国第二。正因这般，扬州也被称为“中国量子之都”。
2022，量子赛道大爆发，这是一场迈向星辰大海的征途
从三位院长到中科大，再到南京，便是中国量子产业崛起的一缕写照。
回望一路历程，郭光灿院士在今年一次专访中感慨：“我这一辈子做好了一件事，培养了一批人，承当了我这一代的国家责任。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量子计算机走出实验室，开始工程化建设，最终迈向产业化。”眼下，量子赛道早已肆虐而至。
2021年，“量子信息”一词首次出现在十四五规划及政府工作报告中，国家在量子信息科学（量子通讯，量子估算，量子检测等领域）上的投入将持续降低，并将大力支持相关企业的发展。于是，看似遥不可及的量子科技飞速蹿红。
“如今量子信息早已成为国家战略，技术日渐成熟，我们都判定几乎临近产业爆发的临界点。”北京一家VC机构合伙人透漏，今年初就早已开始成立一个量子小组，团队成员常常去南京出差看项目。
数据显示，2021年前10个月全球量子信息公司共计完成34笔融资，金额达28亿欧元（合计人民币178亿），是2020年10亿港元融资的2.8倍，其中量子估算公司融资近20亿澳元。
这一年，图灵量子、玻色量子、启科量子、阳明量子科技、本源量子等量子信息公司宣布融资，包括红杉中国、高瓴风投、君联资本、鼎晖投资、中科创星、联想之星等在内的数十家VC/PE，都将眼神投向这个科学“无人区”。
高瓴风投软件与硬科技负责人黄立明曾坦言，“以‘第二次量子革命’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转型正在盛行。
此前君联资本监事总总监范奇晖也提到：“量子估算未来将会对诸多行业形成深远影响安徽量子通讯技术有限公司股东，甚至带来颠覆性的改革。在全球范围内已有多家创业公司以及大公司陆续入场，随着市场化公司的参与度越来越高，将推动量子估算从实验室到市场应用的进程。”
一位政府工作人员表示，量子产业是未来产业的典型代表。“上海、北京、杭州、济南、无锡等地都在积极推动量子产业发展，全省各地对科技成果和人才团队的争抢也日趋激烈。”
无独有偶，今日（1月17日）上海市教委、中关村管委会等7部门印发《关于推进建设高质量创业投资聚集区的若干举措》的通知表明，共同发起筹建人工智能、生命科学、量子科技、工业互联网等前沿硬科技风投基金，并促使科学家参与基金出资和决策，聚焦支持院校院所、科学家基础研究和原始创新成果孵化转化。
但毫无疑惑，量子科技的成果转化将是一场持久战。
正如郭国平院长所感慨：“目前只是万里长征走了一小步，还有好多问题有待突破和解决，我们能做的就是塌实耕耘，莫问前程。所有人，才刚才踏上这一趟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