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甄嬛传》的人都知道,在炎热的夏天,皇帝会带着自己的妃子们去圆明园避暑,每个妃子的房间里都会放一堆冰块来降温,相当于现代冰箱的效果。
你也许会感叹清朝人真聪明,其实早在2000多年前,中国古人就懂得了制冰。
《庄子》中有一句话:“吾得夫子之道!冬能烹煮,夏能制冰!”虽然这里没有详细描述“夏能制冰”的过程,但我们知道,在庄子时代,已经有了“夏能制冰”的技术。直到西汉淮南王刘安所著的《淮南万必书》一书中,才详细记载了“夏能制冰”的过程。书中提到:“以瓮中盛沸水,以新帛覆之,沉井三日,即成冰。”
值得研究的是,“夏日制冰”为什么要用“煮汤”或者开水?为什么要放在深井里?为什么要花三天时间?
对于我们这些拥有冰箱、空调的现代人来说,制冰技术是如此简单,古人的方法当然让我们摸不着头脑。即使是物理学知识渊博的物理学家,也必须反复研究古人的制冰方法,以补充和完善物理学史。不幸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物理学家被古人的智慧难倒了。
我们比古人聪明吗?似乎不是。
中国物理学史家洪振焕是最早研究古人制冰方法的人之一。他着重研究了冰点与气压的关系。他认为,气压降低,水的冰点就会升高,水不一定在0℃时结冰。当井中的温度为3-4℃时,就会出现冰点,水就会结冰。但当他在实验室里做这个实验时,却发现,气压每降低1℃,水的冰点上升的幅度很小,不超过0.01℃。因此,洪振焕否定了气压使水迅速结冰的假说。
如果不是气压,那是什么?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研究科技史的李志超教授推测,通过气体绝热膨胀降温,可以实现“夏季制冰”。李志超和他的学生做了一个“制冰”实验。他们在玻璃球形瓶中装入少量的水,用橡皮塞封住,将一根玻璃管通过橡皮塞插入玻璃瓶中。同时,玻璃管上连接着一根橡皮软管。在用温度计测量和比较球形玻璃瓶中水的温度变化后,他们得出结论:将沸水密封冷却,通过橡皮软管放出空气,可以大大降低水的温度。
我们怎么听上去有点可笑呢?冬天一碗开水放在空气中不到3分钟就会冷却,夏天放在通风处也会很快冷却。密封容器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们注意到,《淮南万俟书》中提到,“熬汤”是放在一个“坛”里。这个“坛”可不是一般的容器,它的主要特点是坛口很窄。在坛里放些水,烧开后,水蒸气会充满整个容器,把坛内的空气排出去。这时,用一些细织的布或织物把坛口封住,再用绳子下到井的深处。
在中原一些高山区,深井温度在10℃以下,水汽遇冷就会凝结。瓶内几乎处于真空状态,瓶内气压远低于瓶外气压。当罐内温度与井水温度相近时,将容器从井中拿出,在减压膨胀的原理下,瓶子会迅速降温。如果操作得当,容器内就会出现冰屑。
虽然出现了冰屑,但这似乎仍然无法解释古人是如何制作冰块的。但我们知道,用织物密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幸好,火炬已经传承了下来,物理史学家们虽然享受着尖端科技带来的便利,但对古人如何科学生活,依然保持着好奇心和严谨的研究精神。
湘潭大学学者雷志华经过多次实验设计和研究,提出影响古人人工制冰的重要因素有三个。
首先是大气的相对湿度。我们的空调遥控器上有一个除湿按钮。当我们除湿时,空气湿度就会降低,房间会感觉更干燥。在古人用瓮制冰的原理中,空气湿度越低,周围的空气就越干燥,瓶中的水蒸发得就越快。
第二是罐子的容积,容器越大,能容纳的水蒸气越多物理学家曾夫子,容器内出现真空状态的概率就越大,也就越容易结冰。
第三是井水与大气的温度。井水温度越低,越容易结冰物理学家曾夫子,深井的温度一般在6℃-10℃之间。至于为什么井水温度低呢?跟我们前面说的结冰点和传热效果有关。
在研究了这三个重要条件后贝语网校,雷志华设计了更为精确的模拟实验来制冰。
2005年8月26日,湘潭大学化工楼附近气温20℃左右,空气相对湿度5%左右,正是制冰的好时机。雷志华准备好100L的缸、电热管、煤油湿度计和布料,开始实验。
他先在容器中加入少量的水,然后用电热管加热,水很快就沸腾了,不一会儿,水蒸气充满了整个容器,原来的空气大部分被排出了容器之外。由于瓶口很小,大部分水蒸气都留在了瓶内。等到水差不多烧干了,他停止加热,立刻用准备好的布条把瓶口封住。为什么用布条而不用瓶塞呢?这是为了透气。雷志华教授把瓶子放入8℃的冷水中,这时,空气通过渗透进入了瓶内。雷志军教授观察温度计,直到停在0标尺上,他打开罐子,看到里面有很多冰屑。
雷志军教授的实验成功了,基本上解释了古人的制冰过程。
可以说古人相当聪明,他们一定经过了无数次实验,才能够稳定地将水结冰,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确切的温度和湿度,但他们对季节和自然环境的理解和感知比现代人要好。
单单是制冰技术就难倒了那么多物理史学家。可以说古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