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是元宇宙?
2021年,拜病毒所赐,无数人不得不蜗稳居斗室之间,为了减轻恐惧,你们开始冲进线上的虚拟空间找寻抚慰。
这一年,也被称为“元宇宙元年”。推特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甚至直接将公司名称修改为“元”,并宣布元宇宙“将会在未来5到10年成为主流”。
“元宇宙商业之父”、亚马逊前全球战略主管马修·鲍尔在2022年给元宇宙进行了更直白的定义,他写道:“元宇宙被构想为一个平行世界,人们将在哪里花大量的时间工作和生活。”
不同于商业界的狂热气氛,学术界的想法更为冷静,甚至有不少观点将其视为“陷阱”“幻境”“幻觉空间”,甚至是“技术海洛因”,觉得沉溺于虚拟世界中的我们就是一种数字技术下的僵尸。
诸这么类的评论,实质上是对虚拟世界的一种“污名化”,因此,吴冠军院士在《从元宇宙到量子现实》中提及了两个值得我们关注的人。
一位是十八世纪的法国哲学家伊曼纽尔·康德,他觉得,我们的感官所能体验的东西是非常零散与破碎的,并且我们仍然还能产生一个连贯性的认知与理解,这是由于先验统觉()在发挥作用。
康德
那这是不是一种幻觉呢?其实不。
实际上,我们对于现实的感知与体验,用我们明天的话来说,其本身就早已自带元宇宙属性,我们所有感知元宇宙的这种形式,恰恰也是我们拿来感知现实世界的方法。
所以假如说元宇宙是个幻觉空间,那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同样也可以组建。在这一意义上,我们所理解的“现实”()就发生了变化。
另一位是化学学家史蒂芬·霍金,在与列纳德·蒙洛迪诺译著的《大设计》一书中,霍金提出了一个概念,叫依赖模型的实在主义(model-),他觉得我们对于现实的理解依赖于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模型。
正如我们通过一个镜框(lens)来看这个世界一样,我们是在自己的脑海中组装出一个又一个的画面(image),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可以确觉得我们自己所理解的真实的世界。
霍金
既然这样的话,这些“现实”是极易被扭曲的,我们所有对现实的那个确凿到不能再确凿的认知,都可以通过变戏法一样的形式诠释下来。
这既不是幻觉,也不是误导,这恰恰就是我们怎样理解世界的方法。
在明天的元宇宙世界中,情况同样这么,虚拟与现实、游戏与生活的二分法则在元宇宙的世界上将显得越来越无法分辨。
简言之就是,人类(智人)所体验的“现实”,一直有一个虚构性的内核。当我们在玩游戏的时侯,我们也是在生活,我们也在游戏世界的互动中创造出一种新的现实。
为何会出现“元宇宙热”?
元宇宙其实诞生于2021年,但在吴冠军院士看来,它并不浑然是“新冠脑炎大流行的一个意外的副产品”,背后有着深刻的资本逻辑。
因此,《从元宇宙到量子现实》提出了一个乍听起来很恐怖的命题:这个“世界”里的人类文明,业已步入剩余时间。
工业革命以降的行星月球,被包括大气物理家、诺贝尔物理奖得主保罗·克鲁岑在内的跨学科学者视作步入了新的地质学纪元,这个纪元被命名为“人类世”。
日本技术哲学家贝尔纳·斯蒂格勒,更是把人类世称为“熵世”,觉得这标示了“一个行星尺度上操作的大规模且高速的毁灭过程”。
所以,“人类世”这个概念并不是对“人类”进行人类主义式认肯,相反,它标示了人类文明的灭绝性力量早已前往行星尺度。
人类世的顶峰,可以被进一步比作“资本世”。资本世的内核,就是行星私有化与万物(包括劳动)商品化。
放眼当下现实,各类行星资源——“自然资源”乃至“人力资源”——被广泛地私有化与产权化量子物理史话 豆瓣,并被组织进资本主义系统中,成为资本积累的诸种“原始材料”。
这恰恰意味着,资本主义的空间性修补潜力已渐渐趋于枯竭。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世文明”正迈向深渊性的奇点,人类(以及行星上许多其他物种)早已生活在剩余时间中。
《从元宇宙到量子现实》认为,虽然日本及其西方盟友如今以启蒙式的“普世价值”开道,发起致暗性的贸易战、技术战,也难以改变这个“宿命”,由于“奇点资本主义”已然趋近于用尽其自身的潜在修补性能力。
对于我们所生活其内的这个当下现实而言,元宇宙,只不过是资本主义仍在挣扎的一种新方法而已。
这股风潮,难以解决这个世界本身的危机。
元宇宙+量子现实
将会怎样改变我们的生活?
影片和电子游戏是人类通向元宇宙的两大阶梯,不过,虽然你戴上目前沉溺感最好的头显量子物理史话 豆瓣,不管码率如何提高、GPU算力如何加强,都未能改变这样一个现实——“元宇宙”世界是由一个个非常细小的象素组成的。
药量子力学的理论来说,元宇宙世界是“量子化”的。可这不也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底层现实吗?
量子热学的众多实验结果让我们意识到,在没人观测时,一个对象居然可以同时在两个位置上(乃至无数个位置上),居然可以同时穿过两条缝(乃至无数条缝)……
但是一旦有人看过来,不可思议的鬼魅现象立刻消失,对象立刻回归我们所熟悉的日常现实中的那种“经典模式”——要么在这儿,要么在哪里,要么走左缝,要么走右缝。
我们如同身处影片《玩具总动员》中的场景:当有人类看向玩具们时,它们就表现得像普通玩具,可一旦没人看过来,它们全部“活”了过来,大搞聚会……
量子热学开启了观察世界的新视角,这是一种彻底的后人类视角。
正如玻尔的中学生、量子引力论奠基者约翰·惠勒所说:我们的观测行为,除了能参与宇宙的建立,而且能回溯性地改变宇宙历史。
由此看来,量子热学所阐明的这些“参与性宇宙”比昨天任何的“元宇宙”更为不真实。这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参与性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元宇宙”呢?
吴冠军院长觉得,量子热学既降低了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拟真游戏的可能性,同时又极大地提高了这件事的难度。
说我们可能活在虚拟世界是由于,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无限提高“精细度”(亦称,可以被无限细分),这么,它就不太可能是计算机拟真下来的。可量子热学告诉我们,这个世界具有有限的颗粒度。
说建立一个人类世界的“元宇宙”很难,一来,我们当下所使用的计算机只能模拟有理数,而未能模拟无理数;二来,量子热学还阐明出我们这个世界具有随机性,这就促使它超出了精典计算机的拟真能力:所有物理结构都不容许随机性。
《从元宇宙到量子现实》进一步提出,如果宇宙真的就是一个拟真下来的元宇宙,这么,量子热学所阐明的各类鬼魅般的现象,都能得到挺好的诠释——它们都是编程我们这个世界的程序员在面对有限算力的窘境下想下来的权宜之计。
这将根本性颠覆构建在牛顿主义世界观之上的社会科学,正是它们打造了我们的日常行为。因而,与量子化学学同步,“元宇宙时代”的政治学也应当有相应的“量子转向”。
玻尔的中学生、量子热学奠基者之一维尔纳·海森伯,把科学视作“人与自然之间的互玩()中的一个行动者”。
带给我们的启发是,我们身边的一切,实际上也都是这些相互建构的产物。
我们这个世界里的80多亿人,其实都是游戏中的角色而已,我们对事物的所有感知,在没有“互动”之前,哪些都不是,只是一个静态的数据包。只有当互动开始时,只有形成了数据交换,“存在”才被建构了下来。
量子化学学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正是有了互动,就会形成互动的两极——你与你之外的一切。
没有哪些是一成不变的,现实是容易被扭曲的,而真正发生的东西实际上就是量子的、粒子的互动和算法上的数据交换,正是这种互动性的东西才构成了我们的世界。
所以比存在更基础的东西,是我们在跟不同的个体发生了关系、发生了互动,互动改变了你,也造就了你,不是有你才有互动,而是有了互动才有了你和我。
由此,后人类主义政治本体论,就可以用这个公式来叙述:
=/+/intra-
(世界化成=语词化/代码化+玩/内行动)
我们面对这个世界的关键是,在本体论意义上进行自我展开,通过玩、探索和创造,形成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