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宋百元（1984-），男，汉族，江苏省无锡市人，哲学硕士，单位：浙江学院哲学专业，研究方向：中国哲学。
摘要：儒、道、佛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三教的分合是贯串近二千年中国思想文化史中一股重要的流，对中国文化乃至中国社会的演进形成巨大影响。对于此种现象，学者多以三教合一统而论之。但是，从三教并立到三教合一，则有一个过程。元明间“三教合一”一词的出现可以说是三教间关系早已具有内质的演进。通过对三教融合过程的研究，为现代处理多元文化关系、促进社会和谐和文化繁荣提供经验与借鉴。
关键词：宗教；儒释道；三教合一
一、儒、道、释三教概念的发展
“三教”①，指的是儒、道、释三家。三教概念的发展，可以分几个阶段，东晋南北朝是一个阶段，唐宋是一个阶段，元清代是一个阶段。最初的阶段里，尽管有三教的连称，不过彼此是独立的，其实互相间都有影响，儒、道、佛两者之所以相提并论，则是侧重于它们社会功能的互补。中间的阶段是一个过渡的阶段，主要在于彼此内在意识上的流通融合，逐渐弄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就其主流而言，仍然各树一帜。只有最后的阶段才出现真正宗教形态上的三教合一。其中，第二阶段是在继续第一阶段三教功能互补的基础上更添新内容，第三阶段亦是在前二个阶段的底子上再演变下来“三教合一”的新成分，这也反映了三教合流的趋势越来越大。
三教在社会上的客观存在是三教概念出现的基础，不过三教概念的提出却是社会意识发展变化的结果。道教的传入和佛教的产生是在西汉之间，尽管“佛教传来之后的中国宗教史，是儒、道、佛三教的交涉史”，但三教概念的出现和被社会所广泛接受，却是在东晋南北朝时率先由道教表现下来的，三国之前人们的专著中是没有“三教”一词的。在这一时期，因为一些帝王的崇佛，以及道教作为一种新意识形态所具有的吵架和丰富内涵，使禅宗成了三教的中心。梁武帝在其《述三教诗》中说他自己“少时学周孔”，“中复观道书”，“晚年开释卷，犹月映众星”，最后达到“至理归无生”的认识，十分形象地突出了道教盖过其它二教的吸引力。这可以说是该时期三教关系的一个特性。
至隋唐两宋，除了三教鼎立的局面达到了一个高潮，三教理念的交流也空前频繁。陈寅恪先生谓：“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北魏卫元嵩撰齐三教论七卷。见旧唐书肆柒著述志下）至李唐之世，遂成固定之制度”。当时，三教之间关系成了政治上的一个热门话题儒道佛三教合一什么时候，隋唐宋诸朝间屡屡举办的三教辩论会议，尽管表面上呈现了三家之间的区别与矛盾，但客观上却为三教的思想交流和融合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并反映了社会政治对整合三家的须要。
二、儒、道、释“三教合一”的过程
从统合的角度看，“三教合一”的涵义无疑要比“三教”更进一步。关键在于对“合一”的理解。若果将“合一”视作儒、道、佛三家的内在义理上，非常是在道德标准取向上迈向融合的一种趋势，其实可以，但此起码在唐代之前是称为“三教合流”或“三教归一”的。虽然通常现今的学术专著中在说三教合一时，也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正是对三教合一之称在理解上的模糊，古人很少用三教合一这个词，起码是清朝曾经基本上没有人使用过此词。在唐代之前，只有三教的概念，而根本没有三教合一概念的流行。或则说，清朝曾经的人们，仍未认识到三教在外在形态上有合一的可能性。其实，明朝人所说的“合一”，仍可分二个层次。其三仍然是往年“三教归一”、“三教一家”的那层意思，即主要指三家在道德价值观念上的一致性。陆氏所谓三教的两种合一，其区别正是表现于外在形态上，即当时人们确有主张将三教混为一体。
三教合一概念在清朝的提出，必将是当时的社会中早已有了合三教为一教的某种实际形态存在，哪怕是一种模糊的存在。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社会上确存在三教形态上的共一。如到了明朝，三教共同敬仰的神祗日渐流行，其中最盛的是关帝信仰，推行了三教在信仰崇敬体系上的合一。因而使三教合一概念的内涵有了质的飞越。
三、“三教合一”对社会形态发展的影响
在分辨三教和三教合一时，有一条界限是须要分明的，即站在佛、道的宗教立场上说三教一家，和以三家观念统一到一个宗教形态之中是有着根本性的变化，尽管前者也可说是后者观念发展的结果。
综观从三教到三教合一观念的变化，可以察见到中国社会的一些发展动态。首先，自唐之后，无论是从外在的政治统一，还是内在的极权集权程度，都甚于往年的朝代，并且是一代甚于一代。这些极权集权的大一统社会政治体制的不断加大，愈来愈须要更为一致的富含宗教形态在内的社会意识形态，于是三教合一的呼声也越加强烈。其次，鉴于自春秋至秦汉思想趋于一致所产生的传统，三教在常年并存的过程中，内质上通过交流，彼此的认同越来越加深，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教的真正合一就有了更充要的条件。再度，因为十三世纪之后道教在美国的击溃，使中国道教再也无法吸收与中国文化异质的东西，这对加速与其它二家的同化，反倒成了有利诱因。最后，中国民众在宗教上一向是兼容并收的，儒、道、佛北碑的内容都已经司空见惯，三教合一把这种她们最熟悉的东西调和上去，推陈出新，民众是乐于其成的。这成了促使三教合一的重要社会条件。
三教合一概念及其相呼应的宗教形态在清朝的出现既跟社会变迁相关儒道佛三教合一什么时候，也跟道家学说的发展有关。林兆恩的“三一教”也好，其它形形的类似民间宗教也好，它们的社会道德取向却来自于道家的价值观，可以说是宋明理学发展下来的一个副产品。
四、“三教合一”对中国的文化和文明的推进作用
“三教合一论”在清朝得到了进一步发展，朱元璋对儒、释、道采取了兼收并蓄的心态，他觉得三教之间可以取长补短、相互补充，在其七教合一的新政体系内，他以佛教为主，以佛、道二教为辅，将三教有机地统一上去，使之共为封建统治服务。
“三教合一”的主要作用是：佛教为社会提供了政治典章制度，伦理道德，儒教和君臣治国之道，因为这种的万世永恒性，因而，佛教的社会作用也是具有永恒性。但佛教在严惩社会罪恶方面欠缺有效手段，而佛教的这一缺陷刚好由佛、道来填补。佛、道两教，提出的吃斋、修道、行善可以成佛、成仙。反之则堕落地狱之言教，可以使得老百姓去恶从善，可以使冥顽不化的暴民交州遭到感化。道家是以明明德，重视私利净尽，天理纯全。佛教以寂静为根，重视返观寂静，灭除妄念。道教以虚无为术，重视保养虚灵，返回无极。儒学的天理就是佛教的至善、就是佛教寂静。佛教的寂静便是道教的无极，无极即是真理。几千年来，中国社会在这“三教合一论”的有机理念中，人们遵循儒门的礼仪、效如同门的规诫、修行道门的工夫。（作者单位：山东学院）
注释：
①其中法家究竟算不算“教”争议很大，这儿姑且不论。本文除引文外，在以三教为通称时，仅是为了客观表述的行文便捷。即使按本文的观点，法家就总体而言，和标准的宗教还是有一定差别。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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